李山河竖了个大拇指,“好活嗷老弟,今天晚上多吃点肉,下回争取不受伤。
李卫东拍了李山河一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二,哪有你这么教小孩儿的。”
伸手扶住了李山峰的肩膀,“儿砸,下回叫上你大侄儿,薅着这几个小崽子,当着他爹的面把他牙给掰了,看他下回还能不能管住那张破嘴。”
屋内众人齐齐扶额,李山河更是给李卫东竖了个大拇指。
这孩子你就教吧,谁能教过你啊,还得当着人爹妈的面打,真是把人面子当鞋垫子了。
李山峰两眼放光,重重的点了点头,“爹,我记住了,我下回肯定到他家干他!”
李卫东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很有精神,去刷锅去吧!”
李山峰撒着欢的就去仓房拿锅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李山河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李山峰屁股上面长了个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啊。
旁边的李山霞也是跃跃欲试的挥舞着拳头,“二嘚,二嘚,我也把冰溜子塞二蛋裤兜子里了,我列不列害?”
李山河抱起了李山霞,“小妹儿,小女孩子是不可以这么粗鲁的。”
“下次,用捏好的小雪人塞,冰溜子那玩意化的太慢,还是雪团子化的快。”
三女???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教育理念,跟你爹是不相上下,你不进入教育界,简直就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李山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二嘚,我记住了,下回用雪团子!”
“行了,找你嫂子们玩去吧,哥要做饭了。”
李山峰也把铜锅给端过来了,这个锅还是上次和田玉兰大采购的时候买的,压在仓库好些年了,二人一拍脑门就买了,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先去老房捞了两颗酸菜,又去仓房蒯了一碗积蒜,吃涮肉不就为了这两瓣积蒜吗。
吴白莲这会也和田玉兰唠的差不多了,也来到外屋地从李卫东手中抢过了菜刀。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底全是对李卫东切的酸菜丝的嫌弃,那也确实,粗的手指头那么粗,细的比抠耳勺还细。
接过了菜刀,哒哒哒的切菜声就响彻了厨房,李山河又去仓房取了个刨子,没错,就是木匠用的那个刨子。
卡住了羊肉棒,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刨羊肉卷,还别说,整出来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木炭这玩意不好解决,找两块木头绊子先放灶坑里面烧着,等烧差不多了就用火钳子从灶坑里夹出来放火锅中间去。
一切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就差个冻豆腐吴白莲砍的费劲,李山河直接用斧头给砍成小块。
这也就是现在的菜墩子都是整根大树直接锯下来的,一圈还用铁皮箍的死死的,不然要是后世的菜板,一斧头下去直接就得裂了。
一切准备完毕,李山河放上了炕桌,怕把炕桌给烫坏了,又拿了两块砖头子给垫上,这才把铜锅放在了桌子上。
又给几人分别调上了蘸料,东北的蘸料和四川的蘸料不同,主要吃的就是一个麻酱糊嘴的感觉,满满的一勺麻酱,在加上腐乳和韭菜花,这小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愿意吃辣的在加点辣椒油,吃麻就炸点花椒油,再从屋里地上薅两棵葱切成葱花放进去,真带劲啊。
锅子就是清水锅,里面就点葱段和姜片,又撒了点盐和味精,其他的啥都不用放。
这锅子你就涮吧,涮到最后就是一锅羊肉汤,再加上一把粉丝和白菜心,别提多鲜亮了。
李山河几人都是口急的人,一盘子羊肉直接就往锅里划拉,没一会就变色了。
搁李山河这,变色了就是熟了,熟了就能吃,夹起一筷子先是给了田玉兰,又给了吴白莲和张宝宝,这才往嘴里塞了一口。
就一个字儿,香,一口羊肉一口酒,一大家子人美滋滋的开始吃。
李卫东咂吧了一口酒,“这小伙还真没骗人,还真是内蒙那边的羊肉,还是西旗的,这味儿真正,就是这韭菜花差点意思。”
“爹,你咋吃出来的?”李山河好奇的问道。
李卫东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吃着羊肉,李山河见状,也没自讨没趣的接着问,还跟自己藏着噎着了,你等我妈回来的,看我怎么告你黑状的。
几人吃的正起劲儿呢,房门突然被拉开了,探出来一个黝黑的大脑袋,原来是彪子。
彪子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大爷(二声,大爷爷的意思,非差辈儿),二叔,你咋这快回来了呢?”
“彪子,来的正好,自己去外屋地拿碗去,芝麻酱啥的都搁灶台上呢,你自己拿奥。”
彪子也不客气,直接就自己调了个酱,一屁股就坐到了炕沿边上。
刚准备夹肉,张宝宝不动声色的给彪子夹了一筷头子肉,彪子这才反应过来,叫了声二婶。
往嘴里塞了一块肉,“二叔,这羊肉比俺以前吃的香多了,你搁那嘎达买的,赶明个俺也去整个十斤八斤的。”
“就搁镇里买的,有个汉子卖的说是从内蒙那嘎嗒整过来的,反正我爹说是,我也吃不出来个门道。”
“我还寻思明天去找你呢,正好你来了省着我跑一趟了,你先吃,吃完咱再说。”
这一顿吃的众人是满嘴流油,两根十斤羊肉棒,吃没了一根,主要战力还是彪子和李山河,李山峰也是吃货界新秀,不甘落后,也没少吃。
就李卫东,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