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你可得替俺多照看点啊!”
张宝兰脸一热,啐了他一口:“滚蛋!用你说!”
第二天下午,李卫东抱着装小老虎的柳条筐,彪子扛着麻袋,爷俩一步三回头地挤上了回朝阳沟的绿皮火车。
汽笛长鸣,车轮滚动,喷出的白烟混着煤灰,渐渐消失在哈尔滨灰蒙蒙的天际线。
送走两人,李山河站在月台上,紧了紧棉袄领子。
拆了线的胳膊被冷风一吹,伤口处有点紧绷的凉意,但更多的是卸去束缚的自由。
他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一道长长的白龙。
“媳妇,我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他对旁边的张宝兰交代一句,没等她细问,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嘈杂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