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四溅。
“给脸不要脸!”九纹龙站起身,指着李山河的鼻子,“姓李的,别以为你是过江龙就能在香江翻天!这里是旺角!今天你要是不把这八十万吐出来,或者把厂子交出来,这道门,你怕是走不出去!”
随着杯子摔碎的信号,四周那五六十号马仔齐刷刷地亮出了家伙。
西瓜刀、钢管、铁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整个大厅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李山河依然坐在椅子上,甚至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他看着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马仔,就像是看着一群等待喂食的猴子。
“刚子。”李山河淡淡地喊了一声。
“在。”赵刚把手里刚剥好的虾仁塞进嘴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哐当一声拍在桌子上。
那东西是个铁疙瘩,上面还有个拉环。
这是一枚如假包换的手雷。
大厅里瞬间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那个马仔,眼珠子也直了。
这年头,社团火拼顶多也就是刀枪棍棒,稍微狠点的用土制炸药,谁见过直接把军用手雷拍桌子上的?
“这玩意儿,龙哥认识吗?”李山河指了指那个铁疙瘩,“苏联货,威力大,这一颗下去,咱们这一桌人,除了彪子皮厚点能留个全尸,其他人估计都得变成墙上的壁画。龙哥这装修挺贵的,要是成了凶宅,以后生意不好做啊。”
九纹龙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赌不起。他是瓷器,李山河是瓦罐。瓷器怎么敢跟瓦罐碰?
“李老板,你这是这是何必呢?”九纹龙的声音有些干涩,“大家都是求财,没必要搞得同归于尽吧?”
“求财好啊。”李山河笑了,他伸手把那枚手雷拿回来,在手里抛了抛,吓得对面几个人脖子一缩,“我就喜欢求财。龙哥,现在咱们能好好谈谈生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