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立马有人递来一根木头勺。
他轻轻一搅,泡泡“噗”地一下散了,浆水却越来越顺滑。
楚西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这……这真是豆浆?看着跟奶油布丁一样啊!”
细腻得没边儿,滑得像绸子。
那股子味儿,酸得不呛人,温温柔柔的,吸一口,肚子都咕咕叫。
“做浆面条,灵魂在浆水。”苗侃深深吸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但正宗的,可不是挂面,更不是机器压的面。”
“是手擀的。”
这手艺,他教过他们。
精面粉混点黄豆粉,加水揉成团,盖湿布醒十五分钟。
再拿擀面杖擀得薄如纸,一刀一刀切出细面。
面团醒好了,锅里的浆水也分了层。
苗侃只取上层清亮的那部分。
“浆水、清水,一起烧开,下面条。”
面条煮透,捞出来,过一遍凉水。
徐若明盯着锅里剩下的浓浆,迟疑地问:“这汤……倒了?”
“傻啊你?”苗侃乐了,顺手舀了点面粉,搅成糊糊,把底下沉淀的稠浆全倒进去。
再把过完凉水的面条重新扔进去,一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