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个灾星！赔钱！！”
玄尘子接过羊皮纸，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晕过去。
林凡凑过去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上面写着：
《天价赔偿协议》
赔偿事由： 因清虚观道士林凡操作不当，引发火灾，焚毁张府宅院一座及库房内财物若干。
赔偿金额： 共计三千万灵晶（折合白银三千万两）。
还款方式： 林凡需签订卖身契，为张员外打工还债，直至债务清偿完毕。
担保人： 玄尘子（以其清虚观产权及未来所有收入作保）。
林凡眼前一黑。
三千万灵晶？
把他和师尊打包卖了，再轮回转世十次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张、张员外，这……这宅子它也不值这个价啊……”林凡试图挣扎。
张员外冷笑一声，指着废墟。
“宅子是不值，但我库房里的古玩珍宝、金砖银锭呢？还有我祖传的夜明珠！全烧没了！三千万，还是看在仙长面子上打了折的！”
玄尘子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员外，息怒，息怒！凡事好商量……你看，我这徒儿虽然倒霉了点，但干活勤快，还能写情书赚外快……要不，分期？”
张员外一把夺回协议，声音冰冷。
“没得商量！签，还是我告上官府，让你们师徒去大牢里蹲到天荒地老？”
玄尘子沉默片刻，然后，用一种林凡从未听过的、带着无尽悲凉与决绝的语气开口。
“凡儿……”
林凡心头一紧，以为师尊要说出什么“徒儿快走，为师断后”的感人台词。
结果玄尘子把笔塞到他手里，压低声音，语速飞快：
“快签！签了咱们赶紧跑路！大不了以后不来这个县了！这老小子背后有‘修仙贷’的标记，惹不起！”
林凡：“……”
他低头看着那份沉重的协议，又抬头看了看师尊那张写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青山最好别着火”的脸。
最后，他望向那片还在冒烟的废墟，以及张员外腰间若隐若现的一块刻着诡异符文的令牌。
“修仙贷……”
林凡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这笔一签下去，恐怕就不是打工还债那么简单了。
这妥妥是上了贼船，还是艘即将沉没的破船！
他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这废柴道士的坑爹修仙路，看来是要从这高达三千万的负债，正式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