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而这时倒也成全了他的小秘密。
书房漆黑一片,他打开了灯,见她正趴在窗户上寻求光亮,便打趣了一句“你很怕黑吗?”。他将饭菜放置书桌上,把筷子递给了她。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天都黑了,还不见你来。”阿清怨道。他则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我怎么会忘记呀,你放心好了,灯就开着吧,没事的。”
她含着饭咳嗽,似乎被呛到,见状他便自告奋勇说“马上把水拿上来,慢慢吃不用急”,接着又来回了一趟。
楼下阿谷婆与姐姐没有上到楼上,事实上,家中除了父亲睡在楼上会来楼上外,还有就是明澄会躲在狭小的书房中思绪神游,其他人都不会来楼上;姐姐更是,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想出,而阿谷婆只有白天在打扫时才会去到楼上,一旦天黑便止步于楼梯。
在楼下沙发蹲点的明澄直到见阿谷婆在厨房收拾,便又跑去了楼上。
阿清早已吃完,剩了些许,碗放在了桌上。他打趣了句“这是要打包带走吗?”,她则笑骂着他不懂女生饭量小。他又看向窗外,还是看见路灯下有白天熟悉的面孔,身边还多了几个人,好像是找来的帮手。她则满不在乎地说“来几人就揍几人,一点都不怕”;他则有丝担心起了她,说晚上也可以住在他家,反正父亲今晚不来住,而她家里也没人,也不用担心向父母解释什么。
“今晚你还是不要回家了,我帮你铺床吧,你就住边上那间房。明天再回去,她们要是还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的朋友可都是男的,不怕这些流氓。”
“我可不怕她们,只是嫌苍蝇在身边转来转去,打不到它。再等等吧,现在也不算晚,不用铺床。”她仍是神态安然,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明澄不知如何打量这个陌生的女生,但对她的强悍又认可了几分,似乎她并不是说些狠话在给自己打气,更像是真正能解决掉他们。如同她所说的,只是厌恶其苍蝇在身边绕来绕去,打不完也抓不尽,索性暂且避开它们是最好的方法。他想象到了一万种解决她身边烦扰的苍蝇之法,但望着那坚定的神态,又心生感觉是自己多虑了。
“对了,你那只狗怎么没看见回来,难道迷路了吗?我看那路灯下并没有红头发那个人,应该不像是打败了你的狗。”她望着院内道。
这一问题倒是把他心中的担忧之心给惊出来了,但转念又想‘恶来’是一只从西边训来的犬,不会被区区一个人给打倒在地,至于迷路,那可是只脑袋比吉娃娃小狗都要大的犬,更加不会因路远而迷路。心中笃定的想法则大概是追得远了,在找回家得路,但那是只长相凶狠的犬,应该会被人驱赶,如此这般而导致难以回家,这样的话,到了深夜“恶来”自然会趴在院门口。
“这个不用担心,我的那只犬厉害得很呢,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它肚子饿了要翻垃圾桶吃饭咯。”
“那只狗叫什么名字?”她问道,转而又想到些什么,矫装怒容望着他接着道:“听上去你好像在说我一样,你是不是在暗讽我?”说完便伸手捏向他的肚子。
他被这举动弄得哈哈大笑,稍作缓息后便说:
“哪有呀,你多想了——噢,那只狗叫‘恶来’,具体是什么品种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很凶猛,个体也很大,像条狼,说不定就是一匹狼呢。”
“为什么叫‘恶来’啊?很奇怪的名字啊。“
“就是很凶猛的意思,古代时的一个大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很凶猛。”
阿清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着明澄这个名字的身世。他慢慢将商纣王的事又牵扯到秦国的先祖,然后又说到三国时的典韦,才将恶来的名声介绍完,而她则似懂非懂点着头。
楼下传来座机的铃声,阿谷婆跑去接了,铃声也打断了他俩不久前构成的平和气氛。是父亲打来的,说他等会回来,还没吃饭,让阿谷婆再去做点饭菜。明澄在一楼楼梯口听得清楚,赶忙把父亲马上要来的消息告诉阿清。她沉着,问他怎么办,他这时慌了神,端坐在桌椅上思索着家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三楼只放着一张父亲平时看书的办公桌,里面空荡荡的,并不是个好躲藏的地方,而且一旦躲上三楼,恐怕再跑下来的时候会被发现。终是想到了个地方可以躲藏,那就是躲在自己一楼的主卧中,他想着也许最危险的地方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卧室平时只有阿谷婆打扫时会进入,而父亲也不会平白无故进入房间,姐姐更是这样。
他将猜想告诉了阿清,她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姿态,先一步走了出去。他下楼问在厨房忙活的阿谷婆父亲何时才会到,又去到了楼上与她计议一番。二人就着简单的下楼再进入房间的方案演示了几遍,这才准备下楼。
他先到楼下,见阿谷婆背着餐厅在水池洗菜,便示意让阿清行动。他提着她的鞋,应是赤脚减少些脚步声。
下楼这场实战算是突围成功,接下来便是穿过客厅拐向房间。他示意让她留在楼梯口里,自己又去打探主卧旁的次卧情况。他步履谨慎走到拐弯处,发现姐姐的门开着,而姐姐坐在正对着门方向的书桌上写作业。明澄想着支开姐姐,但主动与她搭话似乎也会显得不正常,不禁又加几丝慌张。
他碎步到姐姐的门口问:“需要关门吗?”姐姐扭头望了他一眼,并不予理会,而他似乎领会了什么,说了句“我要看电视”,便关上了姐姐的门。
转而又回到楼梯口,望了眼还在洗菜的阿谷婆,他拉着阿清的手快速跑进了房间,并把门也锁上了。
阿清对他大笑,他也跟着大笑,仿佛他们这场突围已是胜利。二人在卧室待了不久,父亲便随着门铃声进来了,他出去打了声招呼,便又回到了房中。二人在父亲回家后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