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大了啊?”
“你们先说,要不年龄大的那个先说,依次排过来。”
对于顶撞人,他丝毫没一点顾忌,至少不显得幽默。
人多势众的她们,就当作是个玩笑话,只在眉间相互传话。
既然摆出爱玩的心态,那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说算了,看来你们都是年龄很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谦让对吧。”
“乱讲,我们都还很年轻好吧,看不出来我们很漂亮吗?”
“啊,是吗,生活对你们做了些什么啊,太残忍了。”
“真不会说话,扫兴,难道我们长得不好看吗?”
“我有眼疾,看不太清楚,但我直视你们的话又属非礼,要不你们挑选出个最丑的让我看看吧,我好猜测其余人的美貌。”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吧,真是可恶,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好听的都是假的,你们也愿意听啊。”
“那你说我们每个人身上最好的地方呀,这样不就好啦。”
“我看不清,也不好乱说,我相信你们肯定有好看的地方。”
“真让人听得不舒服,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现在不会觉得你流氓了,就当同意你欣赏了。”
见有这么个看她们面容的好机会,他一脸正经清了清嗓子,之前还挂着笑的脸转而成了镇定。他向前了几步,低下了身子往前凑了凑。分辨了她们的姿色,不由心生可惜了,竟要将如此美丽的女子以否定她们的容貌来结尾,先是心里数落了一阵,而后又平衡了心态。
回过头,他意味深长般在一旁故作回味。终于,他停下了摇头晃脑,飞快速度向一脸自信的她们撂下了一段话:
“我在想我晚上要不要开灯睡觉,你们可吓死我了。”
话毕便跑开了,没敢进办公室,飞奔到另一片区域的消防通道。
他又趴在栏杆上,望着不同角度迎来的远方,还在想着最先吟唱的诗句……有那么一瞬间,也记不起那个怀恨的女子长什么样了。
下午茶时间段,岗位上虽没有昨日那么自由,但也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与旁人交头接耳。他也借着此悄悄溜了出去,但在门口被父亲叫住了,问他去干什么。办公室里配套齐全,说去上洗手间那肯定会被父亲认为是在偷闲,思来想去,他只好说“看看不久前递交工作的那个人是谁”。心知不妙,因在谎言中带有他人,要查下去肯定会被拆穿。
父亲没有多问,便又和他人说起了话。他走向楼梯口方向,经过那群女子的岗位,每走几步便有人递烟……一路下来动静不小,去楼梯口偷闲的心已经没有了,只好去向洗手间。
回到办公室,父亲毫不顾忌地大声闲聊。他们在争论小年是哪一个日子,友人坚持在腊月二十三,而父亲则说是二十四,最后他们为此打起了赌,口头协议说谁输了谁请对方吃餐饭。他想着赌资不算大,更没有打搅他们的雅致。
二人说着走到了明澄身边,问他小年是哪一天。他以不知道三个字回了过去,随后就像谛听一般,劝他们离去,也怕他俩气急败坏砸了自己的招牌。他不仅招了一顿数落,还说他不知本国的传统节日,又感慨了一番说现代年轻人都快忘了自己该过什么节,长久下去不就是忘本了吗……他俩达成了短暂的一致,而后才回归敌对,说去问其他人,之后就出去了。
只见他俩怀有雅致之情出去后,他抬头向着他俩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口。
临近下班,父亲没回办公室,他疑问是否分出胜负,但更按捺不住的是想早些下班回家。门外的同事已经走了大半,但未见父亲,他也只好坐了回去。
待父亲回来,准许了下班,他闻声去休息室拎来饭盒,等候了一阵很久都不来一趟的电梯。
“你学抽烟了?”
“没啊,我从来不搞那玩意。”
“那怎么听好多同事说……说你抽什么旱烟,还放口里面抽。”
“哪有,乱说的,我就接了别人的烟,就说我会抽烟了。”
“这样啊,以后出现这类情况的话,就将一根烟夹在耳朵上,别人给就说身上还有。不抽烟也可以随身带包烟发给别人,你也可以学着抽烟了,哈哈,也不小了。”
“我不会抽那玩意的,以后不接就是了,再不然就说刚抽过。真是麻烦,都已经死了好几代的礼节,还在这种低级事上有所刻意,真是败坏。”
“哈哈,不抽也好,那以后也不要再接别人的烟了,免得他们以为你会抽。”
“当然,接了我再当着他们面丢掉。哈哈,开玩笑的,这样可不太好。”
“真是的,还像以前那样顽劣——今天要不要去这边吃饭?我现在和你继母打个电话。”
“不用,我去那边和明理吃就行了,省得那边开火就做一个人的菜,浪费气。”
父亲叮嘱了几句后就下车了。明澄打电话给明理,让他随便弄点什么,自己去买点熟食。
灯光打在食材上,看起来就很有食欲,他买了豆干、墨鱼仔,还有几小袋其它熟食。到家附近,除了高高的路灯能照亮灯罩之外的几十厘米,下面黑漆漆一片。路上偶尔能看见野猫射过来的荧光,还有就是随处可以踢到的石子了。
下车时,他才发现饭盒没交给父亲,于是一起拎回了家中。冲着亮灯的厨房喊了几声,走上阶级时,明理就把门打开了。
厨房里明理在忙活,他则去客房舀了几勺酒。不久后明理端了两盘绿叶菜出来,而后脱下围裙放在了椅子上。
“不拿几个碗装这些熟菜吗?”
“就这样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