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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5 / 8)

然想做解释,但想了想,又做不出什么解释,也就只好作罢了。你要是能来我这就好了,管你每日的三餐饭,还提供住所,当然只要你是诚心诚意要来。你应该不会被人阻拦吧,你都是敢一个人跑去旅游的人,那敢不敢来瞧瞧太阳最先照射的中原呢?

如果过年的信不能发出,那就等到晚些时候,还有记得回答我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最后就是要去配副眼镜。眼睛还是心灵的窗户呢,哪有不开窗却等待光明到来呢。

岁岁平安,年年满足。昔往矣,三冬尽是垂柳;当令来,三秋只是落叶。可有衣添?

路遥不仅知马力

腊月十八

信纸铺开,又折了回去。为了不负她的关爱,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余味消了个干净。想着这两天一定要把贺词想好,即便是短些也不要紧。收拾了下桌面,这才拿出了张纸当草稿,写下了“恭贺新春”几字。

发了一会呆,他又将它涂抹了,想着是俗气,只配得公司的那些人。接着又写下“生肖属相未逢春,他日必追余下时”,而后又停笔了。

窗外,夜至深,想起黑夜不是自己的主场,便打消了作文的念头,将钢笔扣好后拿衣洗澡去了。

年,从很早的日子里就开始了,那些悄悄做准备的人便是第一股年味的生产者,而在某日的月亮或是太阳升起时,那一碗面食冒起了热气,年也就真正意义开始了。张灯、结彩,扫尘、祭祀,贴红、沐浴,一切悄然而行,约定成俗的,口口相传的,大人抓着孩童耳提面命的,或是祖辈龙钟模样述说着含含糊糊的,总之,一切都像是有规律却又不需要过多去提及的。

次日清晨,明理他们动身了,也将房间里的明澄吵醒了。天还未大亮,他赶紧穿上了浴衣,出房门为之送行,又将昨日叮嘱的事说了一遍,也添了些温情话。

汽车启动的“咔咔咔”声打破了黎明,随后一阵连贯的“呜”声又将寂静拉了回来。他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上车,直到灯光扭向了别处,最后连车尾泛着的光也不见了。他抱着肚子缩了进去,而后又松开只手将门合拢了。

窗外能清楚看清是白色的,他再也没有睡着,拿着纸笔在床上琢磨着该如何写贺词,写能在静思小姐面前炫耀的实诚与华丽。

旧年遗憾来年偿,器皿亏空亦能满。

山河岁月也风沙,万千里路怎会怕?

闲时山川可平夷,哪敢孤君单相思!

停了笔,他又在想着接下来的祝贺之词,可无非是俗世的那一套,哪有什么可以创新的,不禁托住脑袋……

手机震动惊醒了他,是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过去小区吃饭,也在那边住,明日新年再一起回乡。他答应,问父亲需要买点什么上去,父亲却说自己看着办。

看天不早了,他洗漱一番就出门了。今日不做饭多半是因为一人在家懒惰,不愿洗碗。回家后,从客房里拿来红纸贴在了大门上,还有各个小门,就连车窗玻璃上也没放过。上下来回跑,渐渐热了起来,他脱下了外衣,可不久后又感觉冷了,赶忙又去穿上了,最后手脚冰凉却身体出汗。

年的代表工程做完了,他去浴室泡澡。悠远的思绪在床上时被父亲的电话惊扰,还有贴红纸时也被风吹掉了大半,就连现在也随着放掉的冷水流入去了下水道。待到一切放空,脑海里只是静思小姐了。很久没与静思小姐待在一块了,即便从信中了解或多或少的生活,但还是抵挡不住与其他女子接触,又怎么会想到华丽些的贺词呢——归根结底,他没有将问题放在自身上,还是用“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为借口,用来搪塞她。或许在狭小的浴室中,又或是只能容纳一个躯体的浴缸中,四下无人,也无声音可以传到耳边,他才敢这般想象。可终究是想象,还能去想象,只不过是为了衬托其它的重要原因罢了。

一念之间,那些无关紧要的想法已随着上升的气体覆盖在了冷冰冰的墙面上。也正如想法要附着在温暖的人心里才能实现,那些依靠在无人提及的墙面上的,只会随着自身的冷却,顺着“豌豆只会落在碗底的最小消耗理论”流入黑暗肮脏的下水道里。

躺在浴缸里的他不愿动弹,若是再搅动一下水,那又会是一阵热浪般刺痛。密闭的浴室除了排风扇在“呜呜”工作,也就剩那盏如太阳一样发着热光的大灯泡。好在那排风扇的声音在此刻是如此的适景,连绵不断也动听了起来,而那盏灯,也在刚入浴室时提供了最大作用。

浴室渐渐弥漫着水汽,一个排风扇显然带不走,于是他开了一些窗,又将通往洗手台的门滑开了一点,这才感觉到一阵凉风透入肺中的清凉。身旁有个光滑的木箱子,似乎表面的油漆不会浸入一滴水,好似很早以前就存在,可里面装了些什么,他有很多年没打开过了。扫了扫覆在上面的水气,直至形成水珠流到了下面,同以往一样,他没有兴趣打开这个老物件。

里面只是些阿鼎玩水时才会放入的玩具,或许现在连阿鼎都不愿玩了,而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打开,甚至不愿浪费时间拿出来看一看,尽管答案他也猜到了。

浴室内的时间,没有钟表的走向告知,也没有任何物品的提醒,就连浴缸的水都处在舒适温度,值得庆幸的是他发现了时间的流逝。他起身打算擦拭身体。

在此之间不知在思想着什么,但也表现得同往日那样,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对不住静思小姐,又忘记想她了。或许是想了,但在出浴室时忘却了,像擦干身上的水一样,和刚进浴室时没什么两样。执着的品性不允许他不带一点感想从浴室出来,可自身也不能强迫再回浴室里,去弥补那浪费的静思小姐的大好时间。但总得做些什么解释,不管是实质上还是思想上,二者之间也空空如也的话那他又会为之批判些什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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