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枪声停歇,断墙下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尸首和弥漫的硝烟味。
战士上前踢了踢,确认那十几个伪军军官全成了死透的烂肉。
“”
冰冷的提示音在苏河脑中接连响起,爆出的奖励清单让他心头微热。
虽然八路军纪律严明,但孔捷事先给了话,处决这几个为虎作伥、血债累累的汉奸头子,也算师出有名,交给地方也是吃枪子的命。
操场上,几百号伪军俘虏目睹了刚才那血腥一幕,此刻吓得魂飞魄散,不少人腿肚子转筋,瘫软在地。
尿骚味在寒风里散开。
苏河冷冽的目光扫过俘虏群,如同刀子刮过。
俘虏们纷纷低头,不敢对视。
“哼!”
苏河一声冷哼,在死寂的操场上格外刺耳。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小鬼子占我河山,杀我同胞,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们这帮怂货,不思报仇,反倒调转枪口给鬼子当狗,帮着祸害自己人!你们他娘的还算是人吗?给老祖宗丢尽了脸!”
俘虏们抖得更厉害了,生怕下一轮子弹就落到自己头上。
苏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
“看在同是炎黄子孙的份上,老子今天给你们一条活路!改过自新,滚回家去种地!要是再让老子知道谁披了这身狗皮”
他故意停顿,枪口有意无意地抬起:
“老子扒了他的皮!一个不留!”
俘虏们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谢长官饶命!我们这就滚!”
“一定改!一定改!”
这时,一名战士从镇口方向飞奔而来,喘着粗气:
“报告苏队长!北面发现鬼子援兵!离镇子不足五里地了!”
“狗日的,来得倒快!”苏河骂了一句,眼神瞬间锐利,“把这帮杂碎赶走!让他们往南面大路跑!给鬼子添点乱子!”
“是!”
战士立刻领命,如驱赶羊群般,将几百号魂飞魄散的俘虏轰出了万家镇南门。
苏河亲自压阵,枪口指着南面大路:
“给老子跑!一首往南!不准停!不准回头!谁他娘的磨蹭,老子请他吃枪子!”
“哒哒哒——!”
一串子弹精准地打在跑得慢的几个伪军脚后跟旁,激起一片尘土。
伪军们吓得屁滚尿流,没命地沿着大路向南狂奔,头也不敢回。
看着俘虏消失在视野尽头,苏河手一挥:
“撤!”
他带着断后的这个精锐排,迅速拐上西南方向一条不起眼的羊肠小道。
孔捷的大部队也是沿此路撤退。
战士们一边疾走,一边用树枝扫去路上的足迹。
寒风卷过空旷的原野,苏河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小路深处。
正午时分,苏河趴在一处光秃秃的山梁上,举着缴获的鬼子望远镜仔细观察来路。
视野里一片苍黄,不见追兵踪影。
“甩掉了。”
他放下望远镜,松了口气。
旁边的虎子接口道:
“孔副团长他们押着缴获,上午就进了根据地,应该安全了。”
苏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咱们也加快脚程,早点回去。”
话音刚落,熟悉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
苏河精神一振,赶紧调出系统小地图。
标记点赫然在“卧牛山”。
他皱眉思索,这卧牛山地处根据地和敌占区交界,三不管地带,敌情复杂,土匪、溃兵、小股鬼子都可能出没。
“地图!”
虎子麻利地展开皱巴巴的军用地图。
苏河手指划过两条路线:“走这条。”
虎子凑近一看,诧异道:“苏哥,这绕远了啊!走近道能省二十多里地呢!”
苏河眼一瞪:“废什么话!老子是队长!就走卧牛山这条!那地界‘野味’多,兴许能碰上几条落单的野狗,给咱特战队开开荤!”
虎子缩了缩脖子,知道苏河主意己定,只好答应道:
“成!听你的!碰碰运气!”
阴冷潮湿的鬼子战俘营。
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战俘被鬼子兵粗暴地驱赶进一个空旷的大院。
刺刀的寒光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烁。
人群中,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格外显眼。
魏大勇,人称魏和尚。
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但锐利的目光却如同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西周的岗哨、围墙和鬼子的布防。
他早就打定主意:逃!
留在这里,只有被折磨至死或拉去做苦力累死一条路。
就在这时,魏和尚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一队穿着奇特深色军装、装备着美式冲锋枪的鬼子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进入院子。
他们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冰冷、漠然,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杀气。
和那些咋咋呼呼的普通鬼子兵截然不同。
魏和尚心头一凛,暗道不好。
这些鬼子身上的煞气,比普通鬼子兵浓烈十倍,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立刻把帽檐又往下压了压,身体微微佝偻,混在人群中,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枪打出头鸟,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一个鬼子军官走到战俘们面前,操着生硬的汉语,声音像铁片刮过:
“战俘们!皇军仁慈,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指着旁边一个抱着双臂、神色倨傲的深色军装鬼子:
“你们,三人一组!拿短刀!攻击他!徒手的帝国勇士!”
军官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只要你们能杀死他!立刻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