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甜枣给了，那自然是不能少了大棒的。”李缘心中暗道，目光在三女脸上缓缓扫过。
修炼资源他愿意给，但前提是这些人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下。
修仙界人心叵测，更何况这些来历不明、被迫卖身的女修？
若没有足够的手段钳制，日后必生祸端。
他最先看向白素。
此女从出现至今，始终保持着那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李缘很好奇，当锁魂咒印种入她识海时，这份平静是否还能维持。
“白素，过来。”
李缘的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白素闻言，没有丝毫迟疑便走了过来。
她步履轻盈，素白长裙随着脚步微微摆动，在木质地板上几乎不发出声音。
来到李缘身前停下，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他，眼中依旧没有恐惧，没有抗拒，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放松心神，莫要抵抗。”李缘说道，同时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灰黑色灵光——那是锁魂咒即将施展的前兆。
白素轻轻点头，甚至主动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那张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李缘手指点在她的眉心。
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没有停顿，神识顺着指尖涌出，向着白素的识海探去。
让李缘意外的是，这个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
寻常修士的识海，对于外来神识有着本能的排斥。
即便不主动抵抗，识海外围也会有一层天然屏障，需要施术者以神识强行突破。
可白素的识海屏障却异常薄弱。
李缘的神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轻松进入了她的识海深处。
一片空旷、清冷的空间。
这里没有寻常修士识海中那些纷繁的记忆、杂乱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片虚无的灰白。
‘果然，关键记忆都被抹去了。’李缘心中了然。
他没有浪费时间，神识在识海中央迅速凝聚，按照法门，开始勾勒锁魂咒印。
灰黑色的神识丝线在空中交织、缠绕，构成一个复杂玄奥的符文图案。
勾勒过程持续了约莫十息。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个咒印骤然亮起，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深深烙印在白素识海的深处。
就在咒印落成的瞬间，李缘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白素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颤斗，象是被冰水突然浇透的瞬间反应，从肩膀传到指尖，只持续了不到半息便恢复平静。
若非李缘神识一直笼罩着她，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她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眼睛依旧闭着，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下颤斗只是错觉。
李缘收回手指，神识也从她识海中退出。
白素缓缓睁开眼，眸中依旧清澈平静。
李缘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此女心性之沉静，实属罕见。
锁魂咒印种下后，施咒者与被咒者之间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心神联系。
此刻他能隐约感知到白素的状态——没有怨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平静。
‘这要么是心性极高，要么……是真的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李缘心中判断。
他没有选择连【锁元禁制】一起施展。
锁元禁制的主要作用是放大情欲、加速元阴流失，若在采补时配合使用，确实能极大提升效率。
但他现在要的是“可持续性发展”，过早加速元阴消耗，反而违背了他的长远规划。
“站到一旁。”李缘说道。
白素依言退到厅堂左侧，垂手而立。
李缘将目光投向另外两女。
青芷和红鸾此刻脸色都很难看。
她们亲眼目睹了白素被种下锁魂咒的全过程——虽然看不见识海内的具体情形，但李缘指尖的灰黑灵光、白素那一下微不可察的颤斗，无不说明那绝非什么温和手段。
“过来。”
李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两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挣扎与不甘。
但最终，还是青芷率先动了。
她咬了咬下唇，低着头走到李缘身前，动作比白素僵硬许多。
红鸾见状，冷哼一声，也跟了上来。
“放松心神。”李缘重复道，手指已经抬起。
青芷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发抖，但终究没有反抗。
红鸾则死死瞪着李缘，直到李缘的手指即将点到她眉心时，她才不甘地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
后半句威胁没能说出口，因为李缘的手指已经点了上去。
与白素的完全配合不同，这两女的识海明显抗拒得多。
青芷的识海外围有一层坚韧的屏障，李缘僵持了好一会才进入。
她的识海空间中充斥着大量混乱的记忆——残破的家族景象、火光冲天的夜晚……这些记忆如同破碎的镜面，却都无法拼凑完整。
他没有耽搁，迅速在识海中央凝聚锁魂咒印。
当咒印落成时，青芷浑身剧烈一颤，脸色瞬间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睁开眼睛，看向李缘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锁魂咒印一旦种下，生死便全在施咒者一念之间。
这种性命被人彻底掌控的感觉，足以击垮大部分修士的心防。
红鸾的抗拒则更为激烈……
李缘凝聚咒印时，能明显感觉到整个识海空间的抵抗。
他冷哼一声，神识陡然加强，以绝对的力量将那些反抗强行镇压。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