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木叶村白日的喧嚣一层层过滤,只剩下几声不知疲倦的虫鸣。
鸣人的公寓楼下。
一道倩影已经在阴影里徘徊了许久。
雏田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特意换下了那套常年不变的宽松卫衣,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淡紫色的修身便服。
领口开得比平时稍低,露出两段精致如瓷的锁骨,腰间束着一条深色的缎带,将那原本被厚重衣物掩盖的惊人曲线,衬得曼妙。
裙摆不长,刚好遮住膝盖,露出一截光洁圆润的小腿。
脚上踩着一双新的木屐,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色。
“呼……”
她抬起手,指节在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停住。
真的……要进去吗?
昨晚瀑布边的那一幕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疯狂回放。
那种被强势掌控的酥麻感,顺着脊椎骨一路攀升,让她双腿有些发软。
如果不进去……鸣人君会失望吧?
“白眼,开。”
她下意识地结印,眼角青筋微微暴起。
视线穿透了厚重的铁门。
然而,看到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屋内并没有预想中单身男生的凌乱,也没有堆积如山的泡面盒。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庞大、温和却又不容抗拒的查克拉波动。
那股查克拉充斥着整个房间,仿佛那个狭小的空间已经不再属于木叶,而是属于某个独立的世界。
没等她看清更多,面前的门锁发出一声轻响。
咔哒。
铁门无风自开,向内滑去,仿佛一张等待猎物已久的巨口。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鸣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股慵懒的磁性,像是钩子一样勾住了她的魂魄。
雏田慌忙收起白眼,心脏狂跳。
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迈进了玄关。
屋内的陈设彻底变了。
原本斑驳的墙壁和掉漆的地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褐色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木质结构。
那是木遁。
那些桌椅、地板,甚至头顶的吊灯支架,都不是死物。
它们有着细腻的纹理,仿佛还在呼吸。
雏田弯腰,手指颤抖着解开木屐的带子。
赤裸的脚掌踩在深褐色的木地板上。
那一瞬间,一种奇异的触感从脚心传来。
地板是温热的,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生命能量轻轻包裹住了她的足底,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仿佛这整个房间,都是鸣人身体的一部分。
她踩在他的“身上”。
这个认知让雏田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不用那么拘谨。”
鸣人正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个醒酒器,轻轻摇晃着里面酒红的液体。
他没有穿那件标志性的橙色外套,只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宽松居家服。
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线条和半截深陷的锁骨。
刚洗过澡的湿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湛蓝眸子里大半的锋芒,却让整个人显出一种更加危险的、如同吃饱了的狮子般的慵懒感。
“鸣、鸣人君……”
雏田把手里提着的精致食盒放在玄关柜上,声音细若蚊呐,“这、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点……”
鸣人放下酒杯,赤着脚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地板仿佛都在欢呼,发出极其细微的律动。
他停在雏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小鸵鸟。
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她淡紫色的裙装,在那束紧的腰肢上停留了两秒,然后顺着裙摆下移,落在那双赤裸踩在地板上的小脚上。
白皙,娇嫩,与深色的木地板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很漂亮。”
鸣人给出了评价。
不知道是在说衣服,还是在说别的。
他伸出手,接过那个食盒,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雏田的手背。
并没有立刻移开。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滚烫。
那股热度顺着皮肤接触点传递过来,烫得雏田浑身一颤。
“饿了吧?”
鸣人转身,走向餐桌,“过来吃饭。”
餐桌上摆放着两份料理。
不是泡面,也不是外卖。
煎得恰到好处的小牛排,色泽诱人的奶油蘑菇汤,还有几碟精致的配菜。
雏田机械地走到桌边坐下。
椅子是木遁生成的,贴合着她的背部曲线,甚至能感受到一种仿佛被大手托住的支撑感。
她在这种无处不在的包围感中,拿起了刀叉。
晚餐开始。
并没有太多的交谈。
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
鸣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
他吃得很慢,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
但他并没有怎么看盘子里的食物。
他单手撑着下巴,那双湛蓝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雏田的脸庞。
那种视线是有重量的。
或者是欣赏,或者是玩味,又或者是某种更深层的、想要将其拆吃入腹的欲望。
雏田感觉自己就是盘子里的那块牛排。
在这赤裸裸的注视下,她连拿叉子的手都在颤抖,每一口食物咽下去都像是经过了一场战争。
桌下。
因为紧张,她的双脚不安地动了动。
地板上的木纹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微微隆起了一点弧度,正好顶在她敏感的足弓处。
“唔……”
雏田险些把手里的汤勺扔出去。
她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