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神情淡漠,对沈晚宁的讥讽恍若未闻,只淡淡道:
“林默是我的人,我只管他。
“你的人?”
沈晚宁嗤笑。
“被你白清浅吸过阳气的男人何其多,难道个个都是你的人?白清浅,莫非每吸一人阳气,都得上床侍奉?”
她语锋一转,愈发刻薄,“做鬼可以不顾廉耻,做人却不行!你这般行径,在我们这儿有个称呼——荡妇!”
“是否荡妇,林默自知。”
白清浅依旧波澜不惊,语气始终清冷如一,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波动。
这种态度让沈晚宁很是头疼,仿佛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要是和自己吵一架也行啊,自己能把她骂个三天三夜不带停的,不过自己的词汇量好像也骂不到三天三夜。
她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制服不了你白清浅还能降不住你林默。
“林千户,表个态吧!”
表什么态?林默一愣,是人鬼立场,还是你俩中的二选一?
若是后者,成年人还要做选择吗?当然是两个都要。
“大人,卑职愿为您做牛做马。”
“呵——”沈晚宁得意的瞥了白清浅一眼。
“相公,做牛做马可以,她给牛马草吗?”
“???”
林默的第一反应,白清浅会开车了?
旋即恍然,她可能意思只是沈晚宁会不会给自己好处。
沈晚宁同样不懂。
立即脱口而出:“不就是草吗?要多少有多少!保证是你一个不人不鬼的给不了的!”
“???”
林默被整的有些迷糊。
这两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洛青他们几人又如何了,一系列的问题都没有半点头绪,两个疯女人却在这里唇枪舌剑。
“两位,能不能先说点正事!”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
反了天了!
林默大怒!
一扭头面朝墙壁,裹紧被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两人又你来我往了一阵,估计也是自己觉得乏味了,沈晚宁这才幽幽开口。
“你不用担心,既然没着急告诉你,就说明他们都没事,也跟你一样,受到了一些冲击,并无大碍。”
林默这才放下心来。
“那么强大的爆炸,是怎么逃出来的?”
“记得我给你的那本《万劫不灭金刚不坏亘古永存功》吗?”
“嗯,难道是你?你不是说你没修炼过这个吗?”
“她若没有修炼,又如何能够跟我交手不落下风?她只是怕别人知道她一发功,皮肤比钢铁都硬,比焦炭都黑。”
白清浅嘴中嘲讽,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传说中的钢化膜?
林默震惊了!
这门功法竟然可以如此强大?连那种级别的爆炸都能抵挡。
难怪要花费自己如此多的善缘点数。
“她修炼的还不到家,若不是我出现,可能己经粉身碎骨了。”
“放屁,最多也就受点轻伤。”
“早上是谁吐了口血?”
“反正不是我!”
林默见两人又要爆发战争,忙转移话题:“那井下有何物?”
说到这,沈晚宁脸色沉了下来。
“你们几个身为镇妖司之人,怎么却如此冒失,一个小小的阴水教徒就把你们耍的团团转,可真给本官长脸!”
“还有那堂堂一府之尊,竟然也以身犯险,脑子都长狗身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默还是有些懵。
“阴水教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行进路线,特意在此等候,提前在井中布置炸药,引君入瓮。”
“只是你们命大,李秉忠突然出现,还亲自下了井。”
“李秉忠死了?”林默眼中一亮。
“没死也差不多了,李家到底是名门望族,底蕴深厚,李秉忠平日也怕人行刺,身上贴满了符篆,还有不少宝物护身,这才得以保存性命。”
“真让人遗憾”
沈晚宁微微蹙眉,但并没有出言责怪。
“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真死了,你逃不了干系,我们镇妖司做事光明磊落,乃天下各宗之标榜,切记以后不可如此行事。”
林默诧异的目光落在沈晚宁身上。
“我们光明磊落,所以这种事情一定要偷偷摸摸的做,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
“这批炸药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春山府,李秉忠有此一劫,也是报应不爽。”
“属下还有一个疑问。”
“讲。”
“陛下既然己经取消和亲,安平公主这个名号其实形同虚设,为何阴水教还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暗杀她?纵然杀了她,又有何用呢?只会让宰相和陛下更视阴水教为毒瘤,加大打击力度吧!”
朝堂形势急变,和前几日己经是翻天覆地。
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林默想不明白阴水教为何想不明白这点。
“所以”
沈晚宁顿了一下,目光突然变的凌厉。
“他们可能是为了你!”
“这怎么可能!”林默一下坐了起来。
他跟阴水教打交道并不多,李慕白之死,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值得动用如此大的阵仗。
“有这个可能的,你的考核三甲上,日后必定是镇妖司举足轻重之人,如今更有两位大儒为你在朝堂舌战群臣,他们想要杀你,实属正常。”
阴水教存在多年,势力极大,林默立即感觉浑身犹如毒蛇在爬一般的难受。
“不过也有可能是针对我,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况且,有我在,谁能伤的了你半根汗毛。”
“也有我。”白清浅不甘落后的补了一句。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