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和里衣。
露出瘦骨嶙峋的上身。
白悦看到他肋骨根根分明，手臂细的仿佛一折就断，胸口还有几处浅浅的淤青，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小家伙显然是经历了很多苦难，吃了不少苦。
包赢没有注意白悦的目光。
专心地在溪水中搓洗衣服。
不过没有清洁物品，洗之前啥样洗完后还是啥样。
反正不是自己穿，白悦将头扭开，没有评价。
一个六岁的娃也不可能把衣服洗得多干净。
包赢将湿衣服摊在白悦旁边的石头上晾晒，这才转身回去，开始认真的清洗自己的身体。
看着他小心翼翼避开淤青的样子，白悦还是忍不住滑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我自己可以。”包赢摇摇头。
但当他试图清洗后背的时候，明显够不着某些地方。
白悦：真是个倔强的小鬼。
叹了口气，用尾巴尖卷起他刚刚平摊好的衣服，卷吧卷吧弄成团，蘸着溪水轻轻擦拭他的后背。
包赢起初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白悦的动作很轻，避开所有淤青的地方，就像上辈子给邻居家小猫梳毛一样，格外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