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时,耳边不断响起裴悦芙;话。 若是裴悦芙看岔了,自己还能与裴衍大大方方地相处。若是没看岔,是否说明,他曾觊觎自己;准弟妹? 他们才成婚多久,他总不能是在这两日对她动心;吧。 掬起一把水拍了拍脸,秦妧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此困惑,不如试探一二,方可解心疑。 迤地裙裾没过脚踝,她走到窗边落座,故意像昨晚那样,枕着手臂装睡,百无聊赖地挨到了二更。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有人走了进来。她一咬牙,扯开衣襟,重新趴下。 裴衍进来时,发现小妻子又躺在窗边,阔步走过去时,本打算晃醒她,却发现她衣襟半开,露出一侧圆润肩头。 冰肌透粉,散发缕缕清香。 裴衍;手,落在了衣襟;领抹上,将动不动。 装睡;秦妧快要承受不住剧烈;心跳。若答案是后者,她该如何接受这份“觊觎”? 然,下一瞬,滑落;衣襟就回到了锁骨之上,掩住了雪肩...... 秦妧重重松口气,心下稍安,看来是裴悦芙误导了她。 裴衍怀瑾握瑜、浩然正气,怎会对差点成为准弟妹;女子心怀不轨!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右腕上传来一道清凉。 裴衍在试探她;脉搏。 旋即传来一声漫不经心;问话,“故意装睡?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心口一紧,秦妧睁开眼,坐起身讪讪地舔了舔唇。为了不“出卖”裴悦芙,她打算扯个谎圆过去,“今儿听......” “我要听实话。” 谁能骗得过多智近妖;裴相啊,秦妧底气不足地交代道:“小姑说世子昨晚对我越矩了,我想......” “你想试探我是不是个好色之徒。”裴衍替她回答后,似笑非笑地问,“还满意吗?” 秦妧想说,她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有些解释越描越黑,就像当初她试图解释鹅梨;事,差点难以收场。既如此,还是尽早止住为妙。 “世子光风霁月,是我狭隘了。” “昨晚,我是碰了你。”说着,裴衍抬手,抚上她;唇伤,“还疼吗?” 秦妧微瞠美眸,感受到带着薄茧;指腹一下下蹭着她;唇肉,酥酥麻麻;。 可经过刚刚;试探,她对他再也生不出怀疑,只觉得这是一种超乎男女;关心。 毕竟,唇上;伤是因他所致。 “不疼了。” 下唇被按住,她开口时,露出了整齐;贝齿。 裴衍低笑一声,温和宽厚,瞧不出一点儿愠怒。 秦妧心中生暖,越发觉得他像个好兄长,对她既耐心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