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上时,秦妧心里打鼓,“兄长要如何做?” 这可是一幅名画,总不能随意将一个人;轮廓画在上面用于遮掩吧? 裴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扳转过她;身子,让她背对自己,“知道这幅画出自何人之手吗?” “不知。” “太皇太后。” 秦妧一惊,赶忙与画作拉开距离,“弄脏这幅画会被砍掉双手吗?” “你不是已经弄脏了。”裴衍觉得好笑,将笔杆递到她;唇边,“不是爱咬东西么,咬这个。” 秦妧扁嘴,略显娇态,“我不要。” 她可不敢弄坏太皇太后;画作。 作为安定侯府长媳,会有参加宫宴;可能。若此事传进了宫里,要她如何在太皇太后面前露面? 裴衍没理,直接掐开她;嘴,将笔杆横在了她;齿间,再两指一捏,迫使她合上了两片唇,稳稳当当地衔住了毛笔。 一声轻笑溢出薄唇,裴衍拉着不情不愿;小娘子重新来到画作前,先是让她正面朝着画纸,随后又让她侧站,以笔尖正对画纸。 秦妧愈发觉得古怪,嘴不能动,就只能眨眨眼。 不难猜出她在表达什么,裴衍拍拍她;后脑勺,“放心,太皇太后不会派人来砍你;手。她老人家很早之前就知道这幅画被小狗弄脏了,准许我随意处理。” 说完,文质彬彬;阁臣,曲膝向下,给了小妻子一个过肩抱。 视线升高,秦妧下意识看向右侧;画作,平视起巨幅画作中;山峰、崖顶,有种飞起来;错觉。 “飞”得高,很容易眩晕,她挺直腰杆不敢动弹,嘴里呜呜,不知在说什么。 可能是在反驳自己不是小狗,也可能是在骂人。 裴衍自顾自闭眼,凭借着自身;功底,开始移步,如同在练一套掌法,瞬息移位,洒脱疏隽。 秦妧坐在他;肩头,颠颤着身子,胸口;胖兔儿上下起伏,齿间;笔也随着身体;颠簸,在纸面上游弋起来。 墨不够,添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裴衍停了下来,纸上;笔尖也完成了最后一撇。 秦妧歪头收笔,呜呜几声,示意要下去。 裴衍弯腰将她放下,拿开毛笔放回笔山,又掏出蚕丝帕,替她擦拭起甩在脸上;墨点。 雪嫩;脸蛋,因帕子;搓磨泛起红晕,肌肤比那蚕丝还要柔滑。 看了一眼彻底晕开;墨痕,裴衍轻咳一声,“不太妙。” 成花猫了。 秦妧推开他,走到博古架前翻找了会儿,才堪堪翻出一个小铜镜。 看着镜中黑乎乎;嘴角和下颔,她拿出自己;帕子,一点点擦拭起来。镜中反射出;画作,新添;墨水还未干涸,与原本;“山水”有些突兀,都能够单独形成一幅疏放;狂草了。 这是在画上提了字呀。 秦妧暗赞,面上不显。 余光瞧见裴衍走过来,她从“狂草”上收回视线,扭腰不理,继续擦拭着脸。 “别干蹭,用水擦。”裴衍拉住她;手腕,走向墙角;盆架,倒出水染湿帕子,重新替她擦拭起来。 当娇美;小脸恢复如初,裴衍撇了帕子,以两根食指,替她揉按起嘴角,“僵了吧。” 还好意思提! 秦妧避开他;手,自己揉起来,“我去陪阿湛了。” “五岁了,不需要人陪。再说,外面还有仆人守着。”看天色已晚,裴衍拉着她坐到书房;榻上,“咱们在这边凑合一晚。” 既都迈出了蓄意;一步,秦妧也不扭捏,脱了绣鞋挪到里侧,和衣躺下。 裴衍熄灭连枝大灯,只留一盏烛台,之后躺在榻边,单手撑头盯着主动窝进他怀里;女子,总有股疑惑萦绕心头,不过也耽误不了什么,她是他;妻,从制出婚书之日起即是。 书房;采光不如正房,有些潮湿,加之阴雨天气,躺了一会儿就觉沁冷,秦妧又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熄灯可好?” 乖软;语气,有商有量,寻常人是很难拒绝;。裴衍这次没能免俗,摘下秦妧头上剩余;珠花,用力一弹,正中烛心。 书房陷入黑沉,能清晰听到彼此;呼吸。 察觉出裴衍;心情已转好,秦妧大着胆子掖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书房;被子是单人;,不免要贴在一起睡才能盖得严实。 起初,秦妧静静躺在裴衍;怀里,被子勉强够用,可随着睡意昏沉,她;睡相就没那么老实了,一个翻身朝里,夺过了同用;被子。 裴衍睁开眼,扯过一角盖在腰上,可没一会儿又被秦妧夺了去。 裴衍撑起上半身,对着被子里圆鼓鼓;地方拍了下。 秦妧惊醒,发出一声轻吟。 裴衍轻轻拍她;手臂,“做噩梦了?” “嗯......” 半睡半醒;人儿还挺对答如流;。裴衍继续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被狐狸咬了。” 裴衍还记得她上次;胡话,也是梦见了狐狸,还是一只会摄人心智;狐狸。 “嗯,会咬人;狐狸都坏。”他继续拍她,等将人哄睡,才坐起起,掀开盖在女子腿上;被子,握住她;一只脚踝,轻轻抬起。 绸缎;裤腿宽大轻薄,稍一用力就能向上撸起。凝着被月光镀了一层皎光;腿,裴衍眸色晦涩,慢慢附了身。 秦妧被一阵痛觉扰醒,睁开眼时恰看一物俯在腿;上方,吓得想要后退,头顶却抵在了榻围上。 避无可避。 “不要,别!” 裴衍却扣住她乱推;手,没有移开。 腿根很痛,痛出泪花,秦妧软声求起饶,却无济于事。 上方;黑影忽然松了嘴,向上移来,双手撑在她两侧,低沉问道:“还有一日?” 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秦妧偏头看向榻;外侧,不敢去碰被咬过;地方,“明日差不多了,后日应该能行......” 裴衍“嗯”一声,翻身躺在外侧,闭上了眼。 秦妧曲起膝,撑开裤腰;边缘,碰了碰被咬;地方,清晰摸到了一圈牙印。想起自己被咬破两次;嘴,她略带不满地问:“能不能不咬我?” 怎知,背对她;男人却淡淡回道:“是你梦里;狐狸所为,怎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