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起来,哭花了精致的妆容。 听着一声声压抑的抽泣,承牧暗自握拳,疼惜在心口,反复提醒自己,要对这个女子再包容宠溺一些。 ** 傍晚华灯初上,已经宣泄过情绪的裴悦芙坐在临水的饭馆窗前,鼓着腮大快朵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承牧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吃慢点。”为她倒了一杯水,承牧温声提醒后,就继续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的绿柳桃蹊,显然没什么胃口。 裴悦芙又吃下一整条红烧鱼,才捂着肚子倚在窗前,任晚风徐徐吹拂起额角碎发。 余光瞄了一眼男子凝重的表情,裴悦芙知他是受了自己影响,于是起身走过去,拉起他搭在桌沿的手,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 转移注意力,无外乎是最有效驱散坏心情的方法。 她深谙这个道理,并大着胆子践行着。 没有预判出她这大胆举动的男子明显僵了一下,还下意识看向紧闭的雅间门口,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下,“怎么?” 裴悦芙侧坐,双手捧住男子的脸,特别认真地提醒道:“这里没别人。” “嗯,所以......?” “承牧,你还没亲过我。” 哪家的小娘子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啊,承牧被一股淡雅的香气搅扰得意识开始混沌,哑声道:“你想我吻你?” “嗯。” 裴悦芙故意装出做足准备的样子,慢慢闭上眼、仰起头,等着承牧的靠近。 深深呼吸了足足三次,承牧才掐开她捧着自己面庞的手,拢在掌心,随后附身靠近,对着那两片温软的粉唇,轻轻地印上一记浅吻。 没有敷衍,却是浅尝辄止,而且吻偏了,只吻到一侧唇角,只因对这种事太过陌生,多少处于了被动。 感受到左侧唇角一触即消的湿濡感,裴悦芙睁开一只眼,上下打量起面前的男子,心道他可真守礼啊! “不算,再来一个。” 仗着承牧的无限纵容,她又闭上眼、仰起头,不受控制地翘起嘴角,像极了耍赖的小狗。 承牧舔舔干涩的唇,侧头再次深呼吸,这一次,他调整好心态,掐住女子的下颔,精准地吻在了女子的双唇上,适应一晌后,歪头剐蹭起来,彻底领略到了吻的绝妙。 而这记迟来的吻,也让裴悦芙了解到,原来承牧的身体不是哪哪儿都如钢坚/硬,至少他的唇是软的,还带着甜酒的味道。 懵懂的两人笨拙地尝试着、磨合着、探索着,从浅啄到深吻,从无措到上瘾,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长。 铁钳般的大手一点点收紧女子的柳腰,承牧呼吸渐炽,似有什么在体内苏醒,想要将怀里的“温软”彻底吞噬。 当一声轻吟溢出彼此的唇齿时,承牧自喉咙发出一声类似低吼的声响,掐着裴悦芙的腰窝徒然起来,将人抵在了敞开的窗前。 哪里会想到一记吻能唤醒男子潜在的野性,裴悦芙双手反撑在窗框上,生怕承牧没抱稳,致她掉落出去。 “承、承牧。” 她抬手推开渐渐上瘾的男子,微肿着唇道:“咱们回府。” 以承牧的性子,是不会以强硬的方式对待裴悦芙的,但此刻体内弓快要拉满,令他不适又煎熬。 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抱住香香软软的小妻子平复着呼吸,待春风吹散燥意,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在地上,退开半步。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失礼”这样见外的话,也不可能再说了。 得了自由,裴悦芙背过身抚抚胸口,试图快速逼退赧然,毕竟她才是主动出击的一方,怎能让对方占了上风! 确定身体不再发热,她转过身,微微扬起下颔,透着股傲娇的意味儿,“我只说亲亲,没让你胡来。” “没忍住,多亲了会儿。” “什么?” 像是听到一句不可思议的话,裴悦芙甚至有几份惊恐,惊恐于承牧的瞬息变化,明明白日里,他还能做端方君子,这会儿怎么能说出、说出这般不知羞的话? 可承牧适才完全是遵循本心,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还在瞧见小妻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时,忍住笑意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吓到了?以后别逞强。” 谁逞强了?最受不得激的小娘子瞪了瞪眼,奶凶奶凶的。 这般模样过于讨喜,承牧没忍住,抬手碰了碰她嘴角的梨涡,深深地凝睇起来。 脸蛋又开始发烫,裴悦芙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用力跺了跺脚,“我困了,快回府。” 困了? 今晚可不行。 承牧虽守礼,却不打算一直睡板凳。他点点头,拉着妻子离开饭馆。 星月熠熠,巷陌深深,两人手牵手,无声地漫步着。 倏然,不知什么俯冲而下,啄了一下裴悦芙的耳垂,幸好有珥珰遮挡,才不至于伤到软肉。 随着一声惊呼,裴悦芙被身侧的承牧拉入怀中,右手还保持着捂耳的动作。 “是什么?”裴悦芙无意识地缩进男子怀中,闷头问道。 承牧盯着落在不远处墙头的麻雀,连同裴悦芙的右手和右耳一同拢进自己的掌心,“是麻雀。” 听此,身体本能地排除了危机,上一刻还受到惊吓的小娘子愤愤地迈开步子,看向叽叽喳喳的麻雀,狐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