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柜走去。
潘右禾又说:“告诉你吧,这家伙每次收到情书就往他那储物柜里一丢,看都不看,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人比人气死人。”
他说完,沈榆已经放好信坐了回来,既然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看物理书。
不是她说,少年你也太冷漠了点吧,看都不看?
那她瞎折腾这么久的意义何存?
“诶,你不会是知道写那封情书的是谁吧?”潘右禾灵敏地察觉到异样,有些狐疑地看着夏淮栀。
?
“我,我怎么会知道,就我也有听人议论的嘛,好奇,纯属好奇。”夏淮栀慌神,这难道就是俗称的“自爆”?
“.......”
眼前的人沉默地看着她。
“我真的不知道。”
夏淮栀强调。
“.......”
这么一封敷衍且没诚意的情书是写给沈榆的,明明众人皆知,夏淮栀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这么多。
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言多必失吗?
或许,夏淮栀就是想知道,想听沈榆说,他拆开过。
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沈榆对放在抽屉里她的那封情书,和对储物柜里那一堆情书的态度,是不一的。
会不会那天在教室,他就认出了她,甚至知道情书是她拿走的。
所以才在办公室里说,也许吧。
她知道这种只能偷偷试探对方心意的喜欢,是累的,但又不想众人皆知。
奈何少女的这点心思,想藏,却好像怎么也藏不住。
- -
一个整天的课快结束,夏淮栀多少有些不适应,中午和庄淑仪吃了个午饭,被她八卦了一个中午,跟她说她不小心将自己的英语必修5落在了原来的课桌里,导致差点臭的事,结果她关注点是沈榆真热心帮助同学。
她也只关心沈榆是不是超帅,沈榆是不是在英语课上写物理的那种大神。
还说下午要回乡下给她太奶奶百岁生日,请了假,一顿炫耀,搞得夏淮栀心情变得格外消沉。
整个下午的课间除了叶欣来找夏淮栀上了个厕所,就再也没人来跟她说话了。
令她意外的是旁边的沈榆,除了第一节物理,剩下的数学和化学一节课没听,趴在那睡觉,老师既然也没有管。
反倒是前面的潘右禾一打瞌睡就被点名站起来,搞得他一下课就趴着睡觉,更没人搭理她了。
在最后一节化学课下课前十分钟,夏淮栀看向一旁脸朝她这边趴着的人,只能看到半张脸,剩下的被藏在枕着的臂弯下,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是盖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他睡觉的表情倒是比平常看着平易近人些。
夏淮栀看得出神,直到沈榆突然睁眼,她被吓得一激灵,握住书边缘的手一紧,书皮都皱了起来,眼神游离不知道该看哪,抿了抿唇,僵硬地将头朝黑板方向移去。
“砰砰砰......”
夏淮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看着黑板,耳朵听不见老师在讲些什么,只有那变得毫无规律的心跳声。
真该死,她不是说还喜不喜欢他要再考虑考虑吗?
她这会紧张个什么劲?
沈榆缓缓直起身,手有点麻了,薅了薅有些微微凌乱的头发,拿起桌面的保温瓶,倒了一杯盖,喝了一口,瞥了眼墙上没电了的挂钟,朝旁边淡声问道:“几点了?”
嗯?
夏淮栀看前面的潘右禾还在趴在立着课本的里睡觉,确定这话只能是对她说的以后,看了看手中的表,强装镇定回:“还有2分钟下课。”
对方喝完水盖上盖子,说了句:“谢谢。”
夏淮栀:“不客气。”
两人没再说话,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夏淮栀只觉得这两分钟有够煎熬。
好不容易是熬到了放学,教室的学生一轰而起,个个像脱缰的野马似的,老师都还没走出教室,已经没了一半的学生。
整个下午昏昏欲睡的潘右禾终于是清醒了过来,拿起书包转头就嬉皮笑脸问夏淮栀,“小栀栀,今天什么作业啊?”
小栀栀?
咦惹,夏淮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还是扯着抹干笑,“今天只有早上丽姐发的那张英文试卷和下午那张理综卷,其他的都是预习。”
潘右禾一阵窒息:“我靠,理综卷?”
夏淮栀边收书包边点头。
“沈哥~”潘右禾一脸讨好地转向在拉书包拉链的沈榆,“靠你了哈,好好做,兄弟明天给你带早餐。”
沈榆没理他,准备站起来,结果潘右禾瞥见桌面一堆书旁的两颗棒棒糖,伸手就要去拿,沈榆手疾眼快,直接让他扑了个空。
“诶,就拿颗糖,这么小气干嘛?话说你不是很少吃糖的吗?”潘右禾纳闷。
夏淮栀听闻,快速往旁边瞥了眼,看见沈榆手里拿着的两颗橙色的糖,不确定地又看了一下,她眼中满是愕然,拿书的手停了下来,这下是看清楚了。
是两颗棒棒糖,橙子味的。
原本就没让对方还那颗糖,还有当时沈榆那欠欠的样子把她哽住了,回来以后俩人又很有默契没提,她也就忘记了。
她朝拿着糖的人望过去,对方一贯平和地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他平常那副漠然的模样,不自然地说了句:“最近低血糖。”
只是不知道说给夏淮栀听的还是前面的潘右禾。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