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就先走了。”
“周大人慢走。”
“告辞。”
莲佛惜和周秉怀分开后,想了想,手里拎着孤零零的几包药的确太过显眼了,周秉怀能看出来,难保潋珠她们看不出来。
于是,莲佛惜又转头去街上买了一大摞菜和路边小摊儿的小吃之类的东西,把药混入其中拎回家去。
一进门,潋珠素荷二人正在吃面。
素荷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就忙道:“哇,莲姐姐,大年初一你就出门采买这么多东西啊?”
“是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潋珠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要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来,我帮你放好。”
莲佛惜抬手往旁边一躲,避开她,笑道:“不用了,你吃你的,我把去厨房把东西放好就来,我还买了烧鸡和果脯。”
“果脯啊?有没有酸杏子啊?”素荷捏着筷子忙问道。
潋珠回头看她,笑道:“有烧鸡吃,还吃什么果脯啊?傻姑娘。”
素荷笑了笑,没说话。
莲佛惜将药拿到房里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份轻松并没有维持太久。
这天,莲佛惜正借着画画的由头在屋里悄悄喝夜里偷偷跑到种桃小院外熬煮好的汤药,结果药刚喝到一半,潋珠忽然在屋外敲门。
“莲儿?你怎么把门锁上了?我有话要问你。”
“哦,等一下。”
莲佛惜忙不迭地将汤药一饮而尽,苦的直皱眉,然后把汤药碗草草用张宣纸盖住后,从荷包里摸了一把桃干塞进嘴里,再去把窗子打开通风散气。
门打开来,潋珠一见她就问:“干什么呢?大白天怎么把门锁着?这么冷,干嘛把窗户开着?”
莲佛惜鼓着一边的腮帮子打马虎眼道:“没有啊,一时顺手罢了。”
潋珠觉得她怪怪的,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瞎说什么。”莲佛惜转身往案桌前走去,躲开她的目光,“你说有话问我,想问什么啊?”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潋珠紧跟着她走上前。
莲佛惜一听,心虚地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潋珠继续问道:“是不是商神佑欺负你了?所以你才会吃那种药?”
莲佛惜吃惊的抬眼看她,嘴里的果脯还没咽下去,一时语塞。
“你不回答,是不是默认了?”潋珠露出伤心表情,“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们说,就让你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有难处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如果商神佑那个禽兽不愿意负责任,你又想把孩子生下,我们有手有脚,完全可以一起扶养她的!”
孩子?!什么鬼?!
“我!咳咳咳!”
莲佛惜一下子被呛到了,噎住了胸口说不出话来,眼泪花儿都被噎出来了。
“莲儿!你怎样?!”潋珠忙上前给她轻拍后背,随后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别难过!我不是怪你!我是想帮你!”
“停停停,打住!”莲佛惜喝了水之后,缓和过来,脖子通红地问道:“你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这回事。”
“可我明明在灶台里的草木灰里看到药渣子,我偷偷捡了些去问大夫,大夫说都是安胎的药。”
安胎药?
“可那不是我的啊。”莲佛惜一听,顿时底气十足,很是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我哪知道!”莲佛惜一脸无奈。
就在二人不住的争执,场面有些许混乱的时候,素荷从房间的窗口探出头来。
“是我的。”素荷双手扶着窗台怯怯的说道:“姑娘,莲姐姐,其实那药是我的。”
“你的?”潋珠和莲佛惜两人齐齐扭头望她一眼后,又转回头齐齐对视。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