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大的木箱。”
梁杭神色微动,追问:“有多大?能容纳我这样的身量吗?又或者,是为你们做的?”
安安摇头,指指玉珠:“有数百个。”
玉珠讶:“可以容纳我那么大的木箱,还有数百个,那这间宅子该有多大。”
梁杭得了想要的信息,玉珠让安安休息会,便跟上来问着。
“他说的,恐怕的是那宅子的地下光景。”
“可是京城中除了储存蔬菜的地窖,不是不让擅自挖掘地下吗?”
梁杭冷笑:“这些人连药童一事都能泯灭良心以此牟利,诳论是私挖地下扩建私宅呢。”
眼看着天色暗了,今日回门也该告一段落,玉珠与江父江母告别,直到上了马车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少女靠在身边,呜咽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兽。
梁杭抬起的手犹豫几次,终于落下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慰。
这一安慰,便像是触发了个机关,一发不可收拾,玉珠索性窝在他怀里,伤心极了。
再然后哭累了,困困顿顿间听到青年似苦笑似安慰:“再一月,你便可以回到自己家中了,所以,莫哭了。”
可玉珠没听见。
所以她没法问为什么是一月,为什么可以回家。
这样相安无事几日,朝廷给梁杭休的婚假也到时间了。他开始朝起晚归,又从大理寺抱回了许多卷宗看,经常很晚才回房。
玉珠有时等他,有时不等。
但他总是冷水沐浴,带着一身水汽,冰凉得很躺上来,这么热的夏夜,都不消他动作,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女便循着这个“大冰块”双手并用的抱上来了。
白日醒来,玉珠偶尔心情好了,学着那些个贤惠模样,兴致冲冲的要帮梁杭更衣,被他拒绝了也不恼,还摊摊手道:“夫君,下朝回来时帮我带糕点好不好?”
有梁府下人在时,她便唤他一声夫君,若是没有,她便唤他梁杭。
梁杭点点头,没有多问就走了。
下了朝往大理寺去时候,张常卿喊住他,“中郎将,且等等。”
青年停下脚步。
“你最近可是在调查药童一案?”
“然。”
“老夫啊,劝你别太较真了,这案子可不是一夕之间冒出来的,断断续续至今,已有近十年了。”
这话便像是一颗石头投入湖中,泛起阵阵涟漪,在梁杭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
“十年?”
“张常卿可知,为何这十年,朝廷都未解决此事?这事恶劣,理当置于紧要案件,尽快解决,怎么会拖了这样久?”
张常卿见他怒极,便道:“朝廷自然派了人,便是做表面功夫也要重视。”
梁杭微蹙起眉,只觉得他暗含深意。
“这十年间,一共有十七人上任负责此案,却都是贬得贬,调任别地也是明升暗降,甚至于有三人莫名暴毙,而老夫就是你的上面一任负责此案,虽说性命无忧了,但留在这儿半分也插手不了此案啊。”
梁杭听明白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完要走,话少极了,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张常卿呆住,急忙喊住他:“少将军就不用老夫的帮忙吗?”
“不必。既如你所说,各任调查此事的人都莫名被针对,那么张常卿对我,也是对你最好的帮助就是,明面上保持从未联系的现状,才不会引来背后之人的关注。”
梁杭说完,阔步走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此事。
越查,他越明白此案背后的盘根错节,也越明白为何当今圣上会将此事交给他。
他出着神,回到府时,远远的就见到在门口翘首等着他的少女。
玉珠远远瞧见梁杭手里什么也没拿时,便小跑过来,小声:“夫君,你答应给我带的糕点呢?”
小姑娘绕着他左看右看,又探手摸了摸他的衣袖,确认他真的忘记了,顿时鼓着脸有些委屈。
“我等了许久呢,今天一天都在盼着你回来。”
少女失落极了,梁杭有些内疚,沉声抱歉着解释:“今日去了趟大理寺,得知了些事,一路走神才忘了,是我的不是。”
他说完,还有些担心玉珠生气。
玉珠大眼一转,提议道:“忘了便忘了吧,现在带我去买不就成了?”
“这?快到晚膳时候了。”
梁杭还待说些什么,便被玉珠拽着溜了,“快走快走,我整日闷在府里难捱极了,便是陪我出去吃些消遣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好了。”
青年颇有些无奈的点头,顺便拽了拽快要被她扯落的衣袖。
少女一见目的得逞,立马就接着上句加了句话:“最好的大冰块!”
梁杭:“为何是冰块。”
她不止一次夜里睡到一半嫌他像个火炉似的热的她睡不着。
“唔,因为你很少笑,也很少话。”
梁杭点点头,不置可否。
玉珠见他还是没太多反应,也习惯了,便不提这事,兀自逛起街来,她一路上小吃买了不少,就是没买糕点。
路上已经经过了不少的糕点铺子了。
梁杭看一眼前面好奇的去看杂耍的玉珠,站定下来在一旁的糕点铺子买了两袋糕点,提着去给她。
“给。”
玉珠有些惊讶:“给我的?糕点?”
“可……我只吃酥厢的糕点,他们家每日只做到申时。”
青年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酥厢的糕点名满京城,他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