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杭不再犹豫,一个翻身也进了玉珠所在的箱子,又顺手拉上了木箱的盖子。
等木盖合上,周遭一片黑暗,没有一个缝隙有光透进来时,梁杭便心道不好,这箱子竟没有一个透气口,本以为这是用来运输那些药童所用,但眼下看来,这箱子设计时,并没有考虑过运输活物,或许又是个别的见不得人或掩人耳目的勾当。
梁杭觉得这个糟糕,只希望外面的人早些走,他打开木盖才不至于被发现。
但玉珠却觉得有比这个还要遭的事情。
箱子狭窄,容纳玉珠一人,身量纤纤的少女刚好,但梁杭八尺的身高,蜷缩进来,长腿无处安放,便蜷缩起来占了木箱的下半截,而上半身也显得很是局促。
两人贴得极近。
几乎是紧紧挨着,若没有单薄的夏衫做遮掩,恐怕世间最亲密的肌肤相贴也不过如此了。
噗通噗通——
是谁的心跳的那么快?
玉珠红透了脸,感觉到自己呼吸起伏的每一下,都像是投怀送抱一般,将自己的柔软送进梁杭胸膛。
偏他的胸膛硌人的慌,坚./硬触上柔软,不仅无法包容,还因了男人剧烈起伏的心跳震得玉珠有些疼。
她试探着想往后挪挪,刚一动,身上的人便不可抑制的闷哼一声,抬手按住玉珠的肩,制止了她还想在这个狭小的箱子里蹭来蹭去调整姿势的想法。
可不动比动了倒还好些。
本只是上面。
现在却连下面也……
玉珠虽懵懂,但被江母拉着补习了不少以往不知道的。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大腿根附近那里,有一处源源不断的热源,席卷的炽热几乎要将她也烧着了。
少女又羞又恼。
这便是他所谓的“本无意娶妻?”
那他这又是在干嘛。
黑暗中,玉珠看不清梁杭的脸,可男人却将她的表情变换看得一清二楚,看她惊讶,疑惑,再到反应过来,看她羞红了脸,额上渗出了汗,再又是想到什么有些生气的鼓起脸的可爱模样。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快被身上这个高大的男人压扁了,哪哪都是。
分明平日穿着衣服显得略消瘦的人,却如此之沉。
玉珠忍不住抬手去推他,好让自己喘口气。
梁杭依着她。
可那双作乱的手开始捣蛋,碰上了他的外衣,又触到结实的胸膛,竟然还流连在上面。
男人的呼吸越发急促,抵着玉珠的热源变本加厉,剧烈的心跳声响彻在玉珠耳边。
玉珠想,如果她是张宣纸,这会儿恐怕被烧的只剩下余烬了吧。
外面的人像是找了一圈不见异常,开始说话——
“刚才你真听到动静了?怎么没人?”
“真的,看见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恐怕是偷跑出来了,大人,会不会是躲进这些箱子里了。”
“不可能,这箱子若非大力的成年男子根本推不开,何况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们再分散开来给我去找。”
脚步声渐远。
躲在木箱内的人终于松口气,梁杭伸手搂住玉珠的腰,将她提抱起来,自己往下沉坐,再由着玉珠坐在他身上。
箱子窄,却深,玉珠娇小,这样的姿势上方的空间便可以任由她上半身活动,虽也受限制,但比方才被梁杭这样的男人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好多了。
梁杭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单手将木盒推开了一条缝,透进来些新鲜的空气。
这缝很细小,肉眼要仔细看才能看见。
玉珠像个小兽似的,小心翼翼的往前趴过来,透着这条缝往外看。
她看不出什么,梁杭身子又烫起来,惹得玉珠颇为讶异的看他一眼。
是不是发烧了?
少女不去看外面了,退回来,伏低身子,探手去摸梁杭的额头。
嗯,热的有些异常。
额头热,脸也热,身上也热。
玉珠那双柔软的手四处乱碰,梁杭实在受不住了,哑声:“别摸了,我没发烧。”
他声音暗哑的厉害。
玉珠还是有些担心,便趴下来凑在他耳边问:“可你很烧的厉害,要不要先回去再说?”
她话音刚落,梁杭便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合上了木盒盖。
没一会儿,方才去搜查的人回来了。
“四处都没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掩体也没有,这小女孩能跑到哪去,要我看,除了这箱子没地方可躲。”
那领头的似乎也觉得纳闷,随手敲了敲身旁的一个木箱,声音响亮有些回音。
“空的,空的,空的。”
他接连敲了几个,都是这样的声音。
玉珠趴在梁杭身上,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空箱和装了人的箱子,在外面敲起来的声音是很明显有不同的。
怎么办?
少女神色焦急,白皙的额角都渗出汗来,因为两人都急促的呼吸,箱内的空气越加稀薄。
玉珠是紧张害怕,梁杭则是受不住温香软玉在怀,极力克制着怕吓到玉珠。
他轻拍了拍玉珠的后背,安抚的摸了摸她微乱的发后,鬼使神差的用手掌住了玉珠的后腰细细摩挲。
玉珠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恹恹的抬起眼来看了下
或许是缺氧让他有些难以理智,又或许是脑海中不断闪过的那些画面让他莫名燥热起来。
一会是玉珠搭在祁安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