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厅里,被打断的话语的凛倔强地盯着黑川,攻击性仍很强,“让我告诉他又怎么样呢?我又没有要对他说谎。” “他应该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他喜欢上的东西里面到底有多烂。” “够了!”黑川又走近了几步,抓住了凛的肩膀,“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揽上身耿耿于怀!” “不要自己贬低自己!”这句话,黑川说得格外认真。 “说得漂亮,让我不要在意,其实黑川桑你才是最在意的吧。”凛积蓄的泪水终于到了临界线,崩坍汹涌,“因为嫌我脏不是吗,所以根本不肯接受我。” 她将罪名强加给他。 讶然地偏了偏头,黑川郑重地解释,“我没有嫌弃你,我拒绝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 “我不听!你又想用什么大道理来狡辩,你们都是这样的,只让我听你们的,却从来不肯听我说。”凛狠狠地擦去自己的眼泪,仿佛这样就能勒止软弱,然而,无论怎么擦除,总有新的溢出提醒着她伤心无可消除。 黑川加重了握着凛肩膀的力度,一字一顿想要传递真理给她:“听着,你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情,所以……” 受了伤的小兽根本冷静不下来去听取前辈的谆谆教诲,只想着能够实现欲求。 凛趁黑川没有防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贯倒摔到了沙发上,附加上欺身压制。 “我不需要别人去定义我的感情。”凛揪着黑川的衣领,狠狠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对他眼瞳里的自己宣誓一样,固执地强调:“我只需要你呀。” “我只需要你。” “不要……”坚持不住委屈,她凶狠的表情又软弱起来,“不要把我推给龙一,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将我丢给别人。” “不要丢下我。” 她的泪水滴落,落在黑川的脸上,像场小雨。 每一颗眼泪都想让他明白自己有多痛。 教他如何是好呢?听不进正确引导的学生。黑川只能摊开了手投降:“好,没人逼你一定要跟龙一在一起。” “但是,你还年轻,龙一是个好人,你可以尝试接受……”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去说。 “我也年轻,也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我呢?”哟,这个时候她又成了举一反三的好学生。 黑川无法,摇了摇头,不想再教下去了,简单明了要求:“下去。” “不要。”凛回答得也简单明了。 好。黑川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要蓄力掀开凛,就听得她平静地说:“第一次的时候,是13岁。” 黑川的动作顿住了。 “好痛哦。”凛自顾自说了下去,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抽离,“因为我尖叫了,我还咬了他,所以,我被揍了。” 末尾,她还状似腼腆地笑了下。 “真的,好痛的。” “不要再说了。” “他叫着妈妈的名字,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妈妈吧。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像听不到一样。” “不要再说了!” 凛疑惑地歪了歪头,“很恶心对不对,所以听不下去,可是,就算不说,我都记得啊。那样恶心的事,我都记得呀。” “我也不想再记得的。可是……”她无辜地注视黑川,用那种寻求他解答的口吻,“没有新的记忆去覆盖啊。” “如果,有更快乐的记忆,那么,我一定只会记住快乐的记忆吧。” “您说的,不嫌弃我,我也很想相信,可是,光是说的,我很难相信呢。” “证明给我看嘛。” “黑川桑。” 羔羊发现,心软的神根本不想伤害自己,所以光是袒露那新结粉色嫩肉的腹部是没用的。但是,如果是自揭伤疤,将自己伤口撕裂,神明他啊,就不得不吃下自己的肉了。 她可真是个计划通啊。 羔羊喂食着自己以神明,扬起了得逞的满意笑容。 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夺走他。 黑川桑,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