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簌先是把办公桌上的杂乱纸张给整理好,还翻到那会儿民警来做的草稿笔录。
她活这么大,没犯过事也没说和警察什么的打交道,出来工作上个班,却直接闹出这种不愉快的事,当着全办公室百号人的面。
有点头疼。
舒清簌没继续想,随手把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之后出公司随便打了辆车回家。
位于市中心的渝华一线,距离她公司直线2.3公里,舒清簌平时都是打车上班,偶尔时间充足就自己扫个电动车,今天人不在状态,赶着回家也就直接打车了。
面积快两百平的室内很是安静,舒清簌回家时屋里还没人。
她照往常一样把钥匙挂到门边,接着换鞋,又到橱柜边拿过水杯接了一杯冰箱的橙汁,之后站在那儿就喝了几口。
心里那种漂浮着不稳定的焦虑感才算是消退半分。
和宋矜谌是上个月决定结婚的,除去刚签订了协议,他们还没有正式去领证,户口本上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但舒清簌一直在想她答应结婚这个决定是不是做草率了。
这么想着,舒清簌有点心不在焉地摘了自己工牌,准备拿衣服去浴室先洗个澡。
可要步入其中时脚步却硬生生停住。
浴室内已经有人在使用,宋矜谌湿着黑发正在脱上衣,手指正有条不紊解着纽扣。
可舒清簌这个时间进去恰好撞见了他半.裸的躯体。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身躯很修长,单独站在逼仄的空间里很是给人压迫感。
他脱了衣服以后的身体很匀称,宽肩窄腰,皮肤是介于铜色与冷白之间,光线之下只能感受到他匀称的肌肉线条肌理,从后面看他如同面临一副身临其境的浓烈油画。
他的手指很漂亮,头发也是乌黑的,发质很细软,衬得他黑发下那双眼更加冷淡无波,仿佛不会对人动情。
可他此时又确实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反正舒清簌直接瞠目结舌了,却见宋矜谌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舒清簌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说话,记起自己这会儿该避嫌,于是后退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