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到这做什么?”
黑暗中,丁正的脸模糊不清,他卡着嗓子,快速说了句,“快点回家,有人会在路上堵你!”
“什么?”
江小暖刚抬起头,丁正就不见了,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拍了拍身上的灰,就从暗处走出来,出了校门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爸爸。
江山走上前,搂着江小暖往外走,“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没什么。”
江小暖摇了摇头,觉得爱做恶作剧的丁正,一定是闲来无事跟他闹着玩,便放宽心地跟着爸爸往回家的路走去。
这时的路上还有同行的学生和家长,父女两谈起了晚上的数学考试,也谈到了林御教她的方法。
听了江小暖对两位老师的评价,江山沉思了一会,
“我倒觉得黎师父的打好基础更实在些,林师父的方法用来应付考试自然是好,但有一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万一高考题型一变,很刁钻或者难度大,那这种方法就失效了呀!”
江小暖十分同意这个说法:“这倒也是,就像一栋建筑,有好的基石,遇到多大的台风骤雨都不怕。”
江山哈哈一笑:“正解!”
他们一路说笑着往回走,距离小区一百米的时候,周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零星的车辆经过。
几道如鬼魅一般的黑影,正伺机靠近他们。
江山皱了皱眉,感觉背后有脚步声,但是属于那种刻意控制声音的,这不太好。他搂着江小暖大步往小区走去,至少小区门口是有保安的。
很快,他们看到了小区大门,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了。
“——快!不要让他们进小区!”
一道厉声的催促划破了这条街的安静。江山反应过来,立刻将江小暖往前一推:“跑!跑进去!”
江小暖不明所以,回头便望着江山一个转身,面对着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高马大的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社会闲散人士。
此时,她吓得忘记黑砖有个报警器。
四个人很快包围了江山,江山双手扬在半空中,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么多摄像头下犯事!你们想要什么?!”
其中一个胳膊有纹身的男人,狞笑着开口:“要什么?当然你的女儿咯,哈哈哈——”
江山心头一震,回头看见江小暖已经被吓傻了,用力一吼:“女儿!去找保安!”
这一声把江小暖震醒了,她摇着头,一个转身冲着空气中喊道:“有人抢劫!救命、救命——”
这一声声呼救直接激怒了四个流氓,其中一个染着绿色头发,戴着耳钉的男人,抓住了江山的胳膊,另一个人穿着牛仔套装的矮个子男人跑过去追江小暖。
江小暖如梦初醒,拿出黑砖,刚要按报警按钮,牛仔男抬起腿一踢,就把黑砖踢飞到了马路上,咚一声掉在水泥路上!
一辆皮卡车驶过, “咔嚓”,黑砖被压得粉碎,江小暖绝望地望向马路……
黑砖没了,还怎么报警。
牛仔男逼近江小暖,面具将他的脸衬托得更加可怖和邪恶,江小暖浑身发抖,“你不要过来……”
江山死命地挣脱耳钉男和纹身男的束缚,试图救江小暖,但却被死死按住。
这时,一束光从小区门口由远及近,江小暖像是找到救兵一样,冲着光喊:“救命——”
但那束光不仅没有靠近,还倏地掉头,往小区内一瘸一拐地跑了,几秒钟时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牛仔男冷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晃了晃,“这就是你们的老头保安,笑死人了。”
江小暖恐惧地往后退,直到腿撞到了马路边的花坛,“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别挣扎了,这样可以少受点苦。”他伸出手,想去摸江小暖的脸。
“不要动她,冲我来!”江山痛苦地嘶吼道。
江小暖偏过头去,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就在牛仔男的手要碰到江小暖的脸颊时,一阵劲风劈来,牛仔男直接被掀翻,跌到了花坛里边,压倒了好几盆开得鲜艳的花。
“哎哟我操——”牛仔男摸着嘴角的鲜血,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去。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站在江小暖身边,用毒蛇般的目光盯着他。
“你他妈的——”牛仔男含糊不清的咒骂,被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暴击……塞回了他的肚子。
江小暖定睛一看,欣喜地喊道:“羿!怎么是你?”
江山对这一幕始料未及。
羿侧脸望了江小暖一眼,又面无表情、浑身戾气地走向趴在花坛里的牛仔男。
牛仔男往后缩了缩,但羿弯下腰,一只手把他的牛仔衣连带人一起提了起来,悬在花坛上空,标准的普通话如一颗颗剜心的子弹,一颗一颗发射:“叫、他、们、放、人!”
其他三人见这个男孩似乎会点功夫,也拿不准他们合起来到底打不打得过。
“你、你谁啊!”牛仔男蹬着腿,恐惧地喊道。
就在他们犹豫的两三秒钟里,羿把牛仔男往花坛外一抛,一个转身往那三个流氓跑去,在流氓反应之前,飞身侧踢,无影脚啪、啪、啪地扫过他们的太阳穴——
三人像是多米诺骨牌,哗啦一下,一个挨着一个倒下了。
“……”三个人,最轻的脑震荡挣扎着要逃走,最重的已经不省人事了。
牛仔男见状,立刻爬起来朝马路对面跑了,羿凶狠地盯着那个背影,眼睛如摄像机一样记下了他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