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般死死抓住的下摆,呜呜哭泣着眼泪和鼻水流了一脸。 与此同,对方口中的“爸爸”,方才凶恶声音的主人身影出在视野范围。 “是他吗?” 虽然一看那丑恶扭曲的脸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了,但为了防止误伤还是着抱住腿瑟瑟发抖的少女确认了遍。 “嗯……嗯!” 对方吸溜着鼻猛力点头,接受到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还明显往身后又缩了缩。 好吧…… 抱歉了,鬼新娘,又得麻烦你处理不可回收垃圾了。 叹了口气,再度召唤出前不久才召唤出一次的鬼新娘。 * 处理掉又一个被排除人籍的畜生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刚才被男人称作是“爱理”的女孩……名字怎么有那么点耳熟? 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手在抹着脸上泪痕的对方,蹲下来试探地了声: “那个……请你是叫做平川爱理吗?” 少女一副惊讶的表情抬眼看。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还真是啊…… 什么缘分? “啊,听朋友起过你啦,她也是你学校的。” 随意糊弄了过去。将她从地上牵起来,看了看,又拿出包包里随身携带的几个曲别针,稍微帮她将衣襟处理了下。 “谢……谢谢你,呜。” 她惊魂未定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没事啦,需要送你回去么?”。 不知为何她还是摇头。 之后左右查看了下,有些不安又有些试探地: “那个…爸爸他……?” 应该是想被弄到哪里去了吧。 也是,一个大活人在眼前突然就消失不见什么的…而且怕吓着她也刻意没让鬼新娘显形。爱理刚才也就没有看到对方的样。 “你希望他被放过吗?”没有具体回答她的题,而是反道,“继续回来和你生活?” 当然了,还是想把决定权交给她,如果爱理觉得还是让亲生父亲回来比较好的话…… “不要!” 她拼命摇头了。 “被是不孝也好!只希望他去死!去死!早就想让他去死了!” 发出了几乎可称是恶毒的诅咒。 “常的父亲根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明明妈妈也看到了,从一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偷偷摸,忍耐很久了,没想到今天……今天差点就…就……” 到最后她又埋下头,低低呜咽起来。 “没关系哦,错的不是爱理。” 抱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轻轻抚摸对方一颤一颤的脑袋以示安慰。 “那种货色,怎么样都好啦。” 就算死掉也没有关系。 因为根不算是人嘛,咒灵都要比他可爱一点吧? 不过觉得,按照鬼新娘的手段,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就是了。 应该会很痛苦地活上许久吧。 * 既然爱理不想回家,就把她带到之前还没来得及退房的酒店,打算暂陪陪她把情绪安抚好,再回去。 只是对方的情况显然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在“什么都可以倾诉出来不要紧”的建议下,看起来压抑了很久一段的对方真就毫无保留将她所遭遇的一切讲述了出来。 包括进入青春期后一直被亲生父亲骚扰,包括就算被母亲当场撞见,对方也会无所作为视而不见。甚至之后打电话给外婆指责女儿不是,绝对是对方勾引自己丈夫才会造这种结果云云。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样糟糕的父母,每天都好想长大,真的可以长大吗?真的可以依靠自己离开那个家再也不必回来吗?真的……受够了,呜呜呜呜……” 话到最后已经毫无逻辑可言字句也支离破碎,但也依旧从这不片语中感受到眼前少女的绝望。 “可以哦,当然可以!” ,轻抚爱理后背的动作稍稍上了点力气,像是打气那般在她颤抖不已的身躯上存在分量地拍了拍。 “……嗳?” 她似乎是不知忽如来的发言为何寓意,是再度笃定地重复了某个已事实的阐述: “你当然可以做到啦!爱理酱不是还登上了《PanPan》的杂志首页吗?在圈内也相当有名气!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再回那个家哦!” “为什么……你会知道有在做模特?”平川爱理吸了吸鼻,但是眼神旋即又落寞下去,“只不过根没有多少绩,这个圈漂亮的女孩太多了,也就只是略懂一些化妆而已,完全不可登上那种杂志封面的,也没有你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