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向王祺,眸光泄露了他的高兴心情。 “王祺哥哥,好久不见。”赤司征十郎从管家手中拿过白毛巾,擦过手,“本来应该给你个拥抱,可我浑身是汗。” 王祺毫不嫌弃,主动上前大大地拥抱了他:“少和我来这套。你这次能呆多久?” “我会住到六月。”赤司说,“要叨扰了。” 自赤司征十郎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同情心泛滥的王诺王祺姐弟俩就经常照顾他,看着他从十岁的小萝卜头长成了如今温润如玉的少年,养成系的成就感十足。 “是什么刺激的项目啊?值得姐姐主动叫你过来。” “收购重组一个连锁超市。连锁超市的母公司在荷兰,距离遥远,对纽约的这处产业有些力不从心。但是王诺和管理层谈过后,觉得只要进行软性的整改,超市的价值很快能提上来……” “还真是很完美的练手项目。”王祺点点头。 “对了,听说你在带高中校队打全国大赛。”他看向赤司刚刚放下的篮球,“结果如何?” 少年笑道:“当然是赢了。” “嘛,毕竟是你。” 大概是知道王祺今天到家,王诺尽快结束工作并且没安排任何应酬,华灯初上就回到了小别墅。好久不见的姐弟俩互诉近况,赤司征十郎含着笑意静静听着。 这个场景,虽然只有三个人,但隐隐约约也有些“家”的感觉, “我是和龙马一起来的,还有他哥。”聊天时王祺说。 “哦?”王诺轻飘飘的问,“都来纽约参加硬地赛?你在第几轮遇到他们?” “挺后面的,我们都是种子选手。” 王诺点点头:“他们状态怎么样?” “龙雅哥的状态我看不出来,他一直都举重若轻的。龙马……他今年想着卫冕美网公开赛呢,战意十足。” 听到越前龙马,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的去看王诺。 她含笑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随意嘱咐了王祺几句,类似加油打败越前龙马报仇雪耻之类,就好像越前龙马这个名字和其他任何名字是一样的。 赤司征十郎却记得,去年自己帮王诺整理文件时,发现在一叠机密商业协议文书里,非常妥当的夹了一张报纸。那是日本东京的日报,头版头条被按照框线裁剪下来,珍惜的放在协议文书里,就好像那价值数百万的协议文书只是用来保护这张剪报的封套。 简报上是彩印照片,越前龙马站在美网公开赛的球场中央,伸出手抹去汗水。那一刻,年轻的天才武士刚刚完成了大满贯。 好在赤司征十郎早已经过了想到什么都傻乎乎说出来的年纪。他不动声色的、就像什么都没联想到,平静地吃完晚饭,还陪王祺打了两盘游戏。 第二天赤司征十郎又去体育馆练球。他已经是高三学生,结束了自己最后的全国大赛,从洛山高校篮球部退役了。但是说不上是爱好还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他一有空就会找个篮球场,有时是自己练习,有时是临时比赛,保持手感。 体育馆是个综合性健身会所,除了室内篮球场,还有力量训练区、游泳池、瑜伽房等等。 正练习着基础的运球和上篮,他突然注意到有个亚裔青年走进了隔壁的网球场。 那个青年身材极好,有着非常好看的肩臂肌肉,皮肤被晒成小麦色,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和一顶白色的FILA鸭舌帽。 下意识的,赤司征十郎认出了他——那张剪报上的主人公,王诺多年前承认的“不再是朋友的朋友”——越前龙马。 他收回视线,仿佛漠不关心,慢慢地弯腰拾起篮球,继续规律的运球和投篮。 隔壁场的两个黑人小哥正在1V1,其中一人篮球脱手,角度不好,重重地砸到了篮筐。球划了个夸张的抛物线朝赤司这个方向砸来。 只要侧身躲开,就不会有危险。 “喂——”隔壁的惊呼还未传递来,赤司征十郎心中一动,却并没有躲避,而是屈膝跃起,凌空将篮球截住,收在怀里。 双脚稳稳落地。隔壁场的小哥吹了声口哨,挥手表示感谢,示意他将球扔回去。 越前龙马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视线落到他身上。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黑人小哥那儿的篮筐。 将近半场的距离。对于曾经的队友、三分射手绿间真太郎而言,这点距离无人防守,简直手到擒来。对他来说,这个角度却稍微有点刁钻。 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赤司征十郎微微眯起眼,不紧不慢地运了两下球,然后举起双臂,摆出标准的投篮姿势。 “不会吧——” 在周围哗然的惊呼中,手臂肌肉发力,篮球划出优美的曲线,稳稳落进了那个远处的篮筐内。 清脆的落框声和围观人爆发的惊呼同时响起。 “卧槽?真的进了?” “漂亮!” “厉害啊!” 红发少年不紧不慢地浅笑着,向拼命鼓掌的黑人小哥点头致意。 然后就像不经意,他的视线扫过隔壁网球场。 越前龙马停下了挥拍跑位,站在那儿,正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网球冠军并没有因为方才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