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他们化整为零,不声不响,尽可能避开跟踪和监控,敲响了一家家财阀的门。
“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小林弘助也跃跃欲试。他虽不是公关方面的专业人士,但帮小姐汇总信息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王诺笑了笑:“帮我去买个浇糖霜的丝绒蛋糕。”想了想,眨眨眼,“买一块大的。”
3、
公关团队迅速又隐蔽地行动起来。他们没有大呼“王诺冤枉她也是受害者别迁怒她”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家族身上,更没有假模假样的道歉,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巨龙踩在地面,必会引起震荡。”极有经验的游说家恰到好处的优越神情看着坐在他对面压抑愤怒的某财团社长,“势力已经开始洗牌了,您要知道,金融市场混乱对于王诺董事来说也是灾难。对于之后如何恢复秩序,如何拉回市场信心,如何赢来更大的利润,王诺董事比您更关心也更清楚这些问题。”
这位公关是王诺从华国带来的,精通中日韩英四语,并有丰富的危机处理经验。他观察着对面社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达成了目标。
带着大家族私人团队特有的矜持和优雅,他推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请柬。
“不要担忧,社长先生,这个市场损失了多少财富,王诺小姐最后都会成倍的为你们赚回来。她不仅是天才,更是王氏本家的直系孙女,不要小看她的能量。”他微微前倾身体,显得比较有压迫力和信服度,“周末的酒会,希望您能赏光。”
“周末的酒会,希望您能赏光。”王诺语气真诚,毫不退缩地与赤司家主对视。
她与赤司征臣在后者的东京别墅里相约见面。谈话内容事关机密,双方互不相让彼此你来我往,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
“我并不后悔成为你的盟友,哪怕现在看来,吃进三大家也是个正确的行动。”三十六岁的赤司征臣不动声色地将请柬推了回去,“但是赤司家不愿成为众矢之的。你可以躲回华国,抱怨那些不体谅你、让你失败的长辈,赤司家却没有退路。”
“我理解。”少女见他没有收下请柬,心中有些挫败,但是表面未露丝毫,“但是您泄气太早了。您小瞧了我的能量和我的决心。无论这次损失了多少财富,我都有自信可以成倍的赚回来。”
“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赤司征臣笑了,“恕我直言,王诺,你确实是个天才。但是想要挽救这种局面的灾难,而且是给所有人满意的答复……除非是王家为了保护你,拿着大把钞票来救市,或者是为了救你,立刻停止那个石油增产计划,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的。”
赤司征臣的打算王诺很清楚,他并没有轻易放弃同盟的意思,而是借机想从王诺这里获得更多的利益,以作为赤司财团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的条件。
比如,让少女割让一部分西乡实业集团的股权给他?
王诺头脑清明,并不会受一时危机的威胁而放弃主导人的地位。她再次尝试着推出请柬,面上含着神秘的笑意:“来参加酒会吧,赤司先生。到时候你就知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届时我会宣布一个消息。至于是继续合作还是从此分道扬镳,您先听过以后再做决断。”
看男人神色松动,她添了把火:“至少,是因为我的企划,您现在才在日本铁路和航运产业拥有席位,而我来日本还不到半年。”她露出微笑,“未来值得投资,不是吗?”
赤司征臣收下了请柬。
“我今年三十六岁。”男人似笑非笑,“有如今的成就,已经被很多老前辈说成后生可畏了。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生可畏。”
少女谦逊地低头,内心则松了口气。
终于稳住了。
她被赤司家的管家送到大门口,司机在那里等候多时。解决了一大问题,她的表情都松弛了几分,压在心头的重量终于减轻。
“呼……”长舒一口气,王诺坐上车。“去下一站吧。”
车发动了。小林弘助恰好打来电话汇报公关团队的成果。他们没有辜负王诺的期待,收到请柬的一百六十五人中,已经有一百零六人答复会参加,只有九人表示了明确的拒绝和愤怒,剩下的五十人要么是在观望,要么是在踌躇犹豫,要么是在故意摆姿态,等王诺第二次邀请。
“几个重点对象都已成功拿下。”小林弘助的声音透着喜悦。
“亚洲最好的公关专家和游说专家都被我抓来了。”王诺摆出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语气,“他们总需要对得起高额工资。”
“那赤司先生可以从我们的名单中划掉了吗?”
“嗯,可以。”她对小林说。
小林也知道王诺进行的游说是在整个布局中最为关键的,紧张道:“希望迹部家也能这么顺利。祝您好运。”
挂了电话,王诺闭上眼,静静整理脑海中的信息。
直到来到迹部的别墅,管家为她拉开车门。走出去的瞬间,她脸上的疲惫和犹豫之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重新挽上优雅、笃定、无懈可击的微笑。
“请在这里稍后,我家先生马上就到。” 管家带她来到了画室改建的小型会客厅。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敏感又尴尬,但是迹部家还是展现出了一流的待客之道,管家记住了她的喜好,端来顶级的红茶,还提供了合她口味的甜点。
王诺穿着诺亚特裁的简约款西服,配着爱马仕的公文包,这次没有画女性化的妆容,因而此刻的她和管家印象中的女孩形象截然不同,坐在窗边,怎么看都是个凌厉的少年。
画室拥有大面积落地窗,窗外太阳正在西坠,极美的光线景色洒进屋内,然后画室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