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缝了几针。
原本挺精神清爽的一个小伙子,毁容了。
“那个人说我们卖假酒,还骂人……我,对不起,春天姐。”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可是我不能让他污蔑我们酒吧。”他脸上打了麻药,神智不太清晰。
“没事,先去休息吧。”林春天叫他。
“医疗费不用操心。”她放下话,小罗终于放心。
她去充了钱,找了个护工,这才又返回酒吧。
几个小孩都在酒吧没有走。
“没事,今天先回去吧。”她说。
“春天姐,小罗怎么样了?”有人问。
“缝了针在休息了,没事的,明天来了再说吧。”
她耐心安慰了几个人,看他们走了,这才面色冷沉地去了老许办公室。
翻了很久才在里面找到进货清单,购买凭证,入库单。
又查了这个月的帐。
她的心沉底了。
老许进了假酒,价格跟之前差了很多,他在店里真假混卖。
林春天心中愤懑不已,原以为老许是个聪明人,踏实能干,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种路子。
钱他没有私拿,但是还不如私拿!
老许终于回来,看到满脸阴沉的林春天,和桌子上的酒,一切都明白了。
“都快卖完了的。”他说。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老许,你太让人失望了。”林春天说。
“小罗他还那么年轻,他以为别人说卖假酒是在污蔑我们,所以才跟人打起来,你不知道吗?”她气急,狠拍了一下桌子。
“酒吧本来也开不下去了,你整这些有什么用!”她语气凶厉。
老许没看她。
“我也是希望能多开一段时间,店里实在没钱了。”
前段时间林春天拿走了最后一笔流动资金,他真的没办法了。
“我会负责。”他说。
林春天看了他一眼。
“一切配合市场监督那边,罚款我会交,其他的不会再管。”
“知道了,对不起。”
林春天和山訸离开那里。
山訸全程关注着林春天,见她始终沉着脸,问道:“很严重吗?”
“还好。”她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山訸。
刚才心中一直绞着事,心烦意乱。
“没事,回去睡觉吧,太晚了明天起不来看书了。”她到这时候还是以他学习为先,她不喜欢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山訸,不想这些东西影响他学习。
山訸都知道。
她就是喜欢把一切都扛着。
不过以她的能力,这件事最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酒吧全部工作人员都在大厅的卡座里坐着。
林春天看了一下手表,也到了开会的时候。
“昨天的事情大家应该也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酒吧我不准备开下去了。”
说到这里,几个小年轻都在叫她“春天姐!”
带着哀求和不舍。
这个酒吧开业以来他们一起工作一起吃住,几个年轻人在异乡处成兄弟姐妹一样。
酒吧就是他们的家,怎么舍得走,而且林春天这种老板着实不好找,凡是节假日都按照国家规定发加班工资,还有各种福利补贴。
大家都很喜欢她。
“本来还想看看今年会不会好一点,一方面疫情影响,咱们店的生意大家也知道的,我基本都是贴钱在做,这几年在这里亏了应该有二三百万了,确实也支持不下去了。”她说完,没有人再劝她了。
他们的一切快乐都是林春天垫付的。
“等下把工资都结一下,晚上一起吃个散伙饭吧。”林春天说。
正说着,市监局的人也过来了。
他们也被眼前的情景呆了一下,什么情况?准备反抗还是怎么样?
“我们是市监局的,麻烦把你们店里的营业执照,酒水经营许可拿出来。”领头一人说。
老许早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双手递过去。
人家见他们这么配合,语气也稍微柔和了些。
又去查酒,查帐。
林春天说了一切配合,他们也发现了店里的假酒。
给他们下达了停业整顿和罚款的通知。
林春天说了店里的情况以后,工作人员也叹了一口气。
确实,这几年生意太难做了。
他们垮了也正常。
不过卖假酒终归是错的,违法的。
不用停业整顿了,以后都不开了。
林春天在这里做了几年,对大家当然也是有眷念和不舍的,酒吧开不下去是板上钉钉的,这次事件也不过是导|火|索。
晚上林春天请大家去火锅店狠搓了一顿,然后又去KTV唱歌。
他们又笑又哭,KTV里闹哄哄的。
维持了几年,终于还是倒了。
再不舍得,投入再多,也收不回来了。
林春天离开KTV的时候,几个小年轻抱着她哭个不停。
老许自知是自己鬼迷心窍,让酒吧提前歇业,也没有再来。
几个小年轻知道他进假酒之后对他都有怨愤,虽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酒吧好,但是不是他的话,小罗也不会傻到动手。
先动手酒不占理,他是又不占理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