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叶九面朝床榻坐在椅子却上了无睡意。
桌上蜡烛燃烧到底，终是熄灭了，屋外风声颇大，月光仍是清亮，透过窗子洒到床上，照亮了一角。
姜舟瘦小，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也几乎看不出躺了个人，呼吸虽然又短又浅，但也慢慢的平稳下来。
当真羸弱，叶九心说。
只是这般的羸弱，能活到几时？
青年容颜藏在暗处，看不清楚神情。
夜间寂寥，月光清冷，不远处秋霜伏在桌面上打起轻微的鼾声，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思绪万千……
当时，她师父说什么来着？
屋外竹叶沙沙作响，屋里少年呼吸孱弱，细若游丝……
当时在那近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子一边吃着她的酒，一边听着她的抱怨，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是了。
他说，姜家路途遥远，是最后要去的地方。
……
床上的少年睡得熟，高热退去，露出白嫩嫩泛着红晕的脸蛋来。她坐的近，月色下看去，连着少年脸上纤细的绒毛也能看的清楚，少年闭着双眼，睫毛纤长浓密，五官轮廓当真是漂亮极了。
叶九背对着月光，一双眸子幽深。
最后的一步……
便是指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