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对晚辈来,确实非常重要。”她以一种令其三年轻修士侧目的无畏,从容平静,“也许让您失望,但晚辈必须向您坦,我不通音律。如果仙君传授的是音修功法,我还能靠灵力强行掌握,如果仙君传授的是寻常曲调,那我就力不从心了。” 这是今天第二对她自不通音律的人了。 曲砚浓有点扫兴。 “那你不想学,是吗?”她语调拖长了。 祝灵犀摇了摇头。 “晚辈愿意学,”她,“只要仙君不嫌弃。” 再怎么不通音律,又能不通到哪里去? 是让们吹笛子,只要学着吹起按孔就行了,又不是让们学唱歌。 初卫朝荣教她笛子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碰过宫商角徵羽,也不认为她擅长这东西,可被教了一次后,还不是记住了那半首曲调? 曲砚浓一点也没把祝灵犀的话放在心上,逸兴遄飞,指尖微微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支细长的竹枝。 “第一步,你们每人都要有一根竹笛。”她以那种正在传授稀世绝学的语气,气派十足、十分郑重,“只有自亲手做出来的竹笛,才是最好的竹笛。” 桌上只有一支竹枝,但足够长,足够做支竹笛了。 富泱抢先伸出手,自告奋勇,“我来我来!” 很热情帮曲砚浓向其三人介绍,“这可是墨骨青竹,传中离火难焚,是最坚韧的竹枝,市面上极其罕有,许多金丹修士愿意砸重金求购,却往往有价无市。” “单单只是这一支墨骨青竹做竹笛,就已经是一件上品法宝了。”富泱着,朝曲砚浓长长一揖,“多谢仙君慷慨馈赠。” 捡一件上品法宝谁不乐意? 申少扬三人看看富泱,也赶紧躬身长揖谢,“多谢仙君慷慨馈赠。” 曲砚浓可有可无点点头。 她真的不太在乎别人对她是感激、反感还是恐惧,只在乎对方能不能达到她的最低期望。 “竹笛是这么做的,很简单。”她拿着手里的竹笛,简短解释了起来,“先这样……然后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她宛然举起手中的竹笛,欣然问:“你们了吧?” 人呆呆看着她。 申少扬最近买了乾坤袋,囊中羞涩,比谁都想要捡那支上品法宝竹笛,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认真诚意,目不转睛望着曲仙君的。 先这样……再这样、那样……哪样来着? 仙君到底是怎么就一下子从这一步跳到那一步的,怎么就“很简单,变这样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比谁都崩溃,“仙君,您的那位道侣初就是这么教您的?” 曲砚浓讶然看着。 “这么教你还学不吗?”她很困惑,“我明明加了很多详细解释。” 申少扬默然。 合着年前辈给曲仙君讲解的时候,比曲仙君的版本还要简短? 那谁能听得懂啊——曲仙君到底是怎么学的? 祝灵犀握着未雕琢的竹枝,若有所思看了看申少扬戚枫,望向曲砚浓,“仙君想要教我们的曲子,似乎大有来历?” 从前祝灵犀在玄霖域的时候,并没有听过曲仙君有道侣,似乎曲仙君千年来始终是茕茕独立、孑然一身。 以曲仙君在五域的望,她的道侣不可能毫无消息,除非那位前辈很早就去世了,甚至去世的时间要早于曲仙君晋升化神、斩杀魔君,这才籍籍无名,世人不知。 曲砚浓偏头看了看这看似一板一眼,实则又非常聪慧的小修士。 “也是上清宗弟子。”她忽然。 祝灵犀微微一惊。 虽然曲砚浓得没头没尾,但根据申少扬方才的话,她立刻就补了前因后果——曲仙君早逝的道侣竟然是们上清宗弟子。 这可实在太奇怪了,她蹙眉,上清宗内为什么从来没有关的传闻呢?不仅长老前辈们没有提及,就连普通弟子间的小道消息也没有。 还有上次曲仙君叫她小师妹,难道是因为她的道侣也来自上清宗吗? “晚辈斗胆请问,您的道侣是本宗哪位前辈?”祝灵犀问。 曲砚浓握着竹笛的手一顿。 “你不在上清宗的典籍里找到的,也不有什么人记得,本来也不是上清宗的天之骄子。”她语气淡淡的,“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上清宗的过客罢了。” 一时过客,一世过客,在哪里都不是归乡,这是们的宿命。 在上清宗待了那么年,她一点点拼凑出她所不知道的卫朝荣,拼凑出隐藏不提的经历、羁旅无归的一。 谁记得?寥寥,只剩她时时怀想。 于是离开上清宗自立门户后,她自私将的姓名藏在心底,鲜少向外人提及,也很少向无关者述们的过去,因为没有必要。 她不愿意把的名姓变世人茶余饭后的轶闻。 卫朝荣这名字,就永远她一起留在过去吧,不论陵谷沧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