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神通广大,每人一节竹节牌,凭票申领,上船时会有阵检验竹节牌的真假。 申少扬之前就从扶光域坐银脊舰船到山海域,如今换个方游历,格外兴奋,自告奋勇带着五张船票挤进人群里,排队领竹节牌,不容易排到头,却被面的修士赶走了:“去玄霖域的是吧?玄霖域的船不在这边领竹节牌。” 申少扬一愣:“为什么?” 发竹节牌修士不耐烦,“当然是因为上清宗那帮老古板有毛病,登船都要搞出那么多事,发个竹节牌都要折腾一刻钟,我们哪有功夫给他们折腾?干脆划了一片空,让他们玄霖域自己派人过,喏,在那边,你排队去吧。” 申少扬狐疑朝修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眼冒金星。 救命!那边的队伍是这边的十倍长! 曲砚浓和祝灵犀三人久等申少扬不,反倒比他先找到了玄霖域发竹节牌的队伍,纵然船票全都给他了,也先排进长队里候着。 谁,往队伍里这么一站,就定在原,再也没见动弹。 连祝灵犀也皱着眉,忧心忡忡望向看不见尽头的队伍,“宗门的审查,比我出门时更严格了。” 曲砚浓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受过这种排队的苦了。 谁敢让天下第一人排队苦等啊? 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敢让她等! 更别说她还有道心劫,就连自己想做的事都会片刻就失去兴致,更别提排队了。 所以,很显然,曲仙君的耐心,比正常人要差很多、很多…… “你们上清宗到底在审查什么?”她匪夷所思,“坐个船而已。” 祝灵犀立刻神容一肃,郑重摇头,“是其他界域的标准不够规范,完全忽略了舰船乘客的安全和目的,随放任外修士进入自家界域,这是域内本土居民的极大不负责,也是界域内秩序的巨大破坏。” 她说得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其他人一起呆呆望着她。 戚枫红着脸:“听、听不懂?” 申少扬正跑过找到他们,大倒苦水,“我打听了,上清宗的审查太严格了!必须提前交纳三百铢清静钞作为保证金,确保你不会破坏银脊舰船,如果拿不出,就算你有船票也不给上船……” 曾经在五域中的任何一域有过缉杀令的修士,不许上船; 曾经在任何界域有超过一万铢逾期欠款的修士,不许上船; 曾经在上清宗之下有过超过十条违规案底的修士,不许上船…… “这听起都挺合理的吧?”富泱问。 申少扬痛苦说,“这些条件确实都很合理,听起一点也不难,可是他们要你证明你没干过这些事!” 证明自己干过需几个呼吸,可是证明自己没干过,就要数不清的呼吸。 曲砚浓脸色阴沉。 她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忍不住了。 白龙鱼服真不是人干的。 有权有势就是要仗势欺人破坏规则! 申少扬一个激灵,想也没想,从手指上撸下灵识戒,一把塞进曲仙君的手里,“前辈,你快劝劝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