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断言,“它伤得极重,绝对逃不远,咱们私里排查来,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另一人犹豫。 原本杀妖兽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听元婴修士说了镇妖司的规,难免就踟蹰起来,“……其实之前船前,我听驻守在山海域渡的同门说,咱们这艘船一位人物,要咱们行事更心谨慎一点。” “什么人物?刚才元婴妖兽现,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元婴修士没好气地说,“至多不过是某个实权长老拐弯抹角的亲戚罢了,得罪就得罪了,难道还比獬豸堂找门更可怕?” “找到妖兽后,你来动手。”元婴修士语气冷酷,“原本就是你不想被獬豸堂找门,这才图省事,给我招来的麻烦。现在要私解决,当该由你来动手,不,我怎么能保证你了船不去找獬豸堂告密?” “你必须动手,没得选。”元婴修士重重地说。 甲板中央,曲砚浓静静抬首,遥遥地朝楼一望。 她唇边一点似笑非笑的冷意,好似是对着楼内的两人,又好像不是。 ——这就是夏枕玉一心想要守护的清宗。 也不知道夏枕玉什么时候从道心劫里短暂地恢复神智,亲眼见一见这一幕,她真想好好看看,夏枕玉究竟露怎样可悯的表情。 申少扬跟在她后面来。 他没那个神通,不能隔着这么远破开繁复的禁制偷听元婴修士的对话,只看着曲砚浓抬头望着楼,好奇地问,“仙君,你在看什么?” 曲砚浓回过头,望了他一眼。 “你跟他说,直接来吧。”她语气淡淡的,听不真情还是假意,叫人不敢相信,“我什么也不做,让这世界毁掉好了。” 申少扬呆住。 ——啊?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