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化为一阵一阵汹涌滚动的波涛,碾过她的唇,她的各处皮肤,带起一层层灼热的潮动,“哪里都一样。” 她略一挣脱,双手便被他钳住。 “不许跑,不许从我身边消失。”他趁着喘息的间隙,盯着她,像看一只猎物,只剩占有,“我原本不想这样,想留到成亲那天。可是当你不见,我才知得不到你,我会疯。” 心口好像被利剑刺穿,疼得揪了起来。 她亲了亲他的脸,而后是他的唇,晦暗之中,一只野兽抖动毛发,将她笼罩,缓慢地占据地盘。 忽然间,带着一丝决绝,她奋力迎上,犹如献日的圣女。 就算没有将来,那又怎样。 一股血腥忽然弥漫。 赵翊吃痛停下:“真是狠心。” 紧接着用更激烈的情绪来反击,反反复复,至死方休。 山间的日子很是安逸。 日间,赵翊劈柴烧火,修好窗户和床脚,苏瑛将果蔬洗净烧制成菜。夜里,缠缠绵绵,雷火惊月。 只不过,这样美好的日子易消散。 当被百来人团团围住,太后亲自驾临时,赵翊正在烧火,脸上柴灰扑面,像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百姓。 太后凌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他谎称自己重伤未愈,苏瑛为了照顾他,因此住在此地。 可是,这番说辞漏洞百出。 找到赵将军,大家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昏暗的天空,仿佛露出丝丝曙光。 分别之时,苏瑛一人先行离开,快马加鞭向赵桎报到。 赵桎看着底下蹲着的影卫,手扣在墨茶色的杯子上,水杯里的水不停漾起波纹:“当年父皇将你赐给我,曾言,影卫与我同生共死。滴血为融,永不分离。” 如此…… 你可曾做到? 愤恨而又不舍的目光流连在影卫的头顶,希冀她能抬头,走向他,抱住他,温暖他。只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无论深藏多少暗涌情愫,都无法在这昏沉暗夜中宣发。 “帝君若无其他事,属下就此告辞。” 垂眸低言的苏瑛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离开。趁着夜月怡人,她在树上掠起一阵微风,而后回到神隐小屋。 果然在房前,早已有人等得不耐烦。 于是,她便在暗处悄悄观察。 见他几次四下张望,踱步来回,不禁弯起嘴角。 终于发现她,赵翊连忙上前,拽着她的手,摸了摸她飘散的额发,五指为梳,顺了顺身后的长发,急不可耐地亲了亲她的鼻尖,而后再沿着鼻翼往下,描摹唇线。双手更是牢牢抓紧,要将她刻入怀中。 碾压辗转,伴着骤然而起的粗暴,深深闯入,搅得她心神荡漾。 两人紧紧相拥亲吻的样子荡漾在林间依稀可见。 此处幽深静谧,更暗深的树旁有一身影同周围融为一体。震惊愕然之余,扶着树干的右手禁不住蜷曲,平日干净有光泽的指甲嵌入树皮,几乎将指甲盖带飞,点点血渍渗出。 而更为可怕的是赵桎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犹如一匹阴枭的狼,想要猎捕眼前的食物。 过了许久,恶狼垂下双手,木然离去。 赵桎绕着落雨轩走了又走,即使大雨倾盆而下也不躲避。他最后停在一个院落,抬头一看,竟是久不光顾的帝后之所。 抬脚入内,顾芷薇刚沐浴完毕,在梳妆台前抹香粉。 侍女见他进来,魂不守舍的模样,唤了几声,不见答应,吓得退到门外。 镜中映出他落魄的模样,顾芷薇转过头,既欣喜又恼怒,刚要埋怨几声,手臂就被狠狠拽住,接着身体被扔到床上,随后而来是一阵剧痛,伴着少得可怜的快感。 身上之人粗鲁地对她,毫不在乎她的感觉。她想使劲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赵桎,你这个恶魔。”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依旧无法让他停止。 进进出出无数次,大汗淋漓,最后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满腔的郁闷在一阵惊雷中宣泄。 赵桎抬起头,迷蒙的眼神看着顾芷薇,在昏沉前轻轻唤了一声。 拨开睡着的赵桎,顾芷薇整理着装,唤下人烧水,等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时,她觉得舒服极了。雾气缭绕中,似有一个名字重新被记起。 她记得方才赵桎唤的名字。 ——是“阿瑛”。 这个人是谁? 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去,她透过眼睫上滴落的水珠,看着自己如雪般的肌肤,忽然有了恨意,恨意之后便是级强烈的报复心,她要找出阿瑛,然后撕个粉碎。 “赵桎,不如也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