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满弓如月,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严珺瞳孔震颤,连忙退避,挥剑格挡,箭尖与剑锋对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羽箭被打偏,但力道仍旧不弱,直接削掉了他半个耳朵,严珺的左耳顿时血流如注。
严珺一手捂着耳朵,另一手挥舞着长剑,暴怒地大叫,让士兵们攻城。
王骞已经领兵来了,在城墙上和严珺等人对上,万俟松赶过来领他们离开。
逆着人流,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前线战鼓擂擂,号角悠悠,赵引真却有点听不清,只感觉指尖微颤,有点脱力,她自知对静物的箭术不凡,不过平日都是打打靶子,最多猎些野兔。第一次将利器对着人的时候,那个人却是她的兄长。
疼惜呵护了她十余年的兄长,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
当年在雁门关,父亲一箭杀了阿公,又是何等心情?
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耳畔对她说:“你有个聪慧的谋士。”
“县主如今神思不属,先带回候府歇息吧。孙先生现在何处,我要与他聊聊。”
“请…在…”
声音渐渐离她远了,什么都雾蒙蒙的听不真切,赵引真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搀扶着,缓慢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