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事物不能。
空和散兵发生了什么我没有注意,我在记忆里越走越深。
或许是迷路了吧,我走到了若陀的记忆里。
06
很空旷,地面上散落着好几颗流光溢彩的老石。
就这么静静的摆着,矿灯的油不多,就这么保持着一豆灯火,经久不灭,但也没有多明亮。
腐朽的木桌上摆放着几页落灰的工图,墨水都已干涸成块,我看见灯火未及的黑暗中,他双眼无神的坐着。
他眼睛很好看的,这一眼我就想起来了。
可是现在那双眼睛也不亮了,走的要多近,才能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呢?
我走不过去,无论靠的多近都接近不了那一片黑暗。
魔障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脸庞,污染了我熟悉的眉目。
如疯子一般的细语,包围了我们。
听不太清,是许多人在一起说话,说的很杂乱,识别不了是什么话,就连是不是璃月话我都听不出来。
忽而我看见他偏了偏头,他说话了。
“不是她的错。”
07
“是我执意要开发这片山地的,是我毁了我们的栖息地。”
血裔痛苦的嘶吼,指责她毁灭了我们的家园。
若陀很坚定的说:“这和她无关。”
“世界总会改变的,时代也会进步的,人类会是未来的主宰。”
“使用科技改变生活,并不是她的错。”
08
再也看不见他的脸了,我在记忆里猛地倒退。
再往前走时,就走入了另一个房间里,直面上一面镜子,才看清楚我满脸泪痕。
工厂对璃月山地的破坏性,我本应该是知晓的,酸雨、臭氧层······
可是我不能停,那时魔神战争还未结束,璃月仙人们守护璃月,但不能凭空变出粮食。
人要自立,不能总靠仙人们的庇护,经济、粮食等多项命脉被人攥在手里,我们必须要想出破局之法,战争的余震偶尔还会波及到边关的子民们。
我们必须拥有自己的工厂,不能处处受制于人,不仅是要修路,还需要满足自己温饱的同时端得起自己的武器。
那是七十八个人,可笑我想不起来他们的模样与名字,我们整日研究蘑菇蛋,还要琢磨出我们的稻种。
人是打不垮的,我们大力开发科技,此外所有的魔神都是我们的压力。
那时的污染不是不在意,而是没有时间去在意。
我们并非生来强大,是自己挺直了腰杆,渡过难关。
民生与军事力量,都是自己扛起来的,人类在逐渐变强,而神明却慢慢衰弱。
血裔退无可退,生存压力骤增,为了人类的发展,若陀主动约束了他的血裔,同时也承担了他们的情绪。
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死去了。
09
“嗯?天工百能真君?”
纳西妲稍显疑惑,看着空骤然白了脸。
删除了自己在世界树里的存在,世界上的人自然就不记得他们了。
空双眼空空。
真君啊,你怎么也学散兵那小子啊!
10
这个房间是我曾经的一个办公室。
这里堆积着许多妙论派学生们的论文,虚空终端里还有学生的cad图、MATLAB程序。
桌面上还有着一封归终寄来的书信。
阳光散漫的洒落在这办公室里,卷起细小的浮尘在空中跳舞。
光线分割开两个房间,身后是黑黢黢的矿洞。
他的视线虚虚落在窗外的树上,有光慢慢爬进那个矿洞。
办公室门外忽然有嘈杂的人声,像是毕业答辩现场,很耳熟但我并不想过去。
我循着光线,慢慢靠近他。
最终我听见了他疑惑的声音。
“顾让?”
他的双眼被光照亮,我在那双枯竭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许是过了很久。
颜色都慢慢褪去,只余我和他。
“是梦吗?”
树枝碎掉了,我只看得见他。
11
阿贝多疲惫的收起教案,一个晚八上完,他完全没有精力去管教自己的逃课兄弟。
他看着一身妙论派制服的兄弟,欲言又止。
忽而如梦初醒般的问他道:“今晚杜林的孩子要破壳,你晚上回家吗?”
他坚持要以龙鳞作区别的兄弟愣了一会,抚摸着手里的书本,意味不明的啊了一声。
“会回去吧。”
阿斯莫德翻开了那本书,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字迹,杜林在脑海里尖叫,他也没有心思去管。
为什么从出门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心烦意乱。
他垂眼打量着自己的字迹。
“Jasmine?”
心脏瑟缩了一下,似乎在为这个名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