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脚步,最后目送他坐上一辆黑色切诺基扬长而去,从头到尾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故人。
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
她已经成年很久了,然而到现在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人格中的顽劣,因为每一种事物都在它的时间里拥有自己的时间,树木在冬天不会开花,春天的田野,也不应该再有白色的冰寒。
这不是种好感觉,以前模模糊糊的印象有了具体说法:或许天之骄子是种诅咒呢?
按她的性格她应该现在就去天鹅绒町找万里他们胡闹;或者偷偷地和矢野惠太喝酒;又或者去找一朗打牌,贴得他满脸白条。她要用这些吵闹的行为来驱逐不安。
如果是上一刻的她,是会这样做的。
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
我去过天空树最高的地方,那时候我年轻又明亮,被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怕年华水一样流淌过也要对我格外宽容,说没有快乐过是假的。
我的喜欢不可耻,我可以很大声地说出来,身边没有人阻拦过我,因为这只是花上的一条纹路。
而我是梦里的人。
天地赐我一路荆棘。
神野夏还是顺着人流往前走,东都大学附近有家冰淇淋店,是Dorothy icecream,现在吃冰淇淋的人还不太多,这一次她很顺利地买到了巧克力和开心果口味的冰淇淋球,坐在路边冰凉的长椅上,一勺一勺地吃完了。
——满开剧团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