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能折腾小半个时辰,谁知他一杯茶水还没喝完,安玉就出来了?! 小桃的脸色也很复杂,一句没匆匆走了。 季明和安玉在厢房面对面地僵持半晌,最后他败阵来,付完钱并和柳烟烟告完别后,带着安玉离了凝香楼。 午时间很长,两人在长岭城闲逛,安玉看什么觉新奇,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这会儿安玉累了,脑袋慢慢靠到他的肩上,手拿着的小玩意儿掉到脚边,又被季明捡起。 季明本来想借这个动作甩掉安玉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结果他拿着小玩意儿刚坐直,安玉的脑袋又黏了上来。 季明:“……” 唉…… 造孽啊。 他左手拿着两只泥人、右手拿着用绿叶编成的一只蚂蚱,那些摊贩的手艺很好,把小玩意儿做得活灵活现。 季明抬高左手,百无聊赖地观察两只泥人。 安玉让摊贩捏的他俩,在这么小块泥上捏他俩的脸自然不太可能,摊贩只能尽可能地把他们的征捏出来。 于是一只泥人高强壮、略显粗糙,一只泥人身形消瘦、较为精致,还真别,这俩泥人一眼便能看出谁是谁。 季明用拇指和食指搓着泥人面的木棍,将泥人转来转,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这俩泥人还挺般配。 他扭头看了眼安玉。 也不知道安玉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垂的眼睫遮住了乌黑的眼眸,削薄的嘴唇微张,呼吸平缓而又均匀。 季明最喜欢睡着的安玉了,这的安玉不会因为一小事就哭鼻子、掉豆子,更不会动不动地冷脸。 他默默看了半天,伸手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到安玉身上。 安玉睡得很熟,动也没动。 季明拎着毯子的一角往安玉脖子上捻了捻,安玉眼睫微颤,像是被吵醒了,季明的手还抬在半空中,顿时静止不动。 还好安玉没有醒来,只是双手缠上季明的腰,让自己身体更紧地贴了上。 季明一时僵住。 这这这这太近了啊! “……”季明深吸口,抖着声儿喊,“安玉?” 安玉没有回应,连眼睛没睁,看来睡得很熟。 季明绷着身体,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纠结许久,又看了眼安玉熟睡的脸,他憋着的一口逐渐松了。 罢了罢了。 他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惜老杨没在这马车,但凡老杨看上一眼,便知道安玉是在装睡,因为安玉睡着时一直眉心紧蹙,从来不会有如放松的表情。 回到帮派,安玉还没醒来,李壮和李壮喊了一群人过来搬东西,季明只能背着安玉了马车。 其他人见怪不怪了,不过瞧见季明叼在嘴的草编蚂蚱和两只泥人时,还是会感到新奇。 “老,嘴叼的什么?泥人?居然也买这玩意儿了?” “那不是蚂蚱吗?我女儿之前吵着要买,老该不会是给我女儿买的吧?”一个人笑呵呵地上前,伸手要从季明嘴拿过草编蚂蚱,“谢谢老。” 可手还没碰到草编蚂蚱,季明赶紧把头往旁一扭,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什么给女儿买的?早的我就帮买了。”李壮把那人推,“那是安公子的蚂蚱。” 那人:“……” 季明嘴叼着东西,不了,对他们抬抬巴便转身走了。 一群人眼巴巴望着季明背着安玉走远,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李壮咧咧地:“们老背着安公子像不像在背自家媳妇?” 刚完,李壮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少胡,还不快搬东西。” 李壮泪眼汪汪地了。 其他人看看我、我看看,默契地跳过了这个题,但即便如,事实也摆在眼前—— 老和安公子的相处方式…… 真奇怪。 - 天便是郎浪的忌日,帮派的所有人起得更早。 季明带着所有帮派成员扫墓敬酒,在郎浪墓前陪了一个上午,午更为忙碌,既要主持帮派的扫除又要准备晚上的宴席,一天来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太阳山,才稍微落了闲。 季明想起时,他已经一天没见到安玉了,回到院也没瞧见安玉的身影,他来到屋后的河边,看到了蹲在岸边敲打衣服的安玉。 安玉的衣袖挽起,露出雪白的皮肤,他手臂的白和脸颊的白不太一,脸颊的白是天生白,手臂的白则像是常闭门不出的病态白。 季明走过,站在安玉身后,盯着那双手看了一会儿,一边挽袖一边蹲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