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玉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没有回头,察觉出他的动作后,很自然地让出手的棒槌。 季明轻车熟路地敲打衣服。 “忙完了?”安玉问。 “嗯。”季明,“把这衣服洗了,正好那边饭。” 安玉单手撑着巴,安静地注视着季明。 季明洗完一件衣服,拧干放到一旁,从篓子拿出一件打湿后铺到石头上。 哪怕他没回头也知道安玉在看他,之前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能起一身,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不得不,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昨天的事……”季明一边敲打衣服一边迟疑地。 他害怕戳到安玉的伤心处,可事已发生,他也不能假装无事发生。 没想到安玉不以为然:“我早已接受这个事实。” 季明摇头叹。 “我小时候过的并不好。”安玉,“我身体差,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能活来已是万幸,我不敢奢求其他。” 季明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没事,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今后咱们浪浪帮派壮起来,什么的男人找不到?还能一天换一个,用完就扔。” 只要不把主意打在他和帮派的其他人身上就行。 季明心想。 把拧干的衣服全部装进篓子,两人回到院晾好衣服,才帮派唯一的空坝上吃饭。 这场宴席由李壮一手策划,季明身为帮主坐在最中间的主位上,安玉坐他左手,李壮及其家属坐他右手,左右两边依次排,中间空出表演的地方。 李壮安排了几个节目,有跳舞、有诗歌朗诵、有猜谜游戏,一个接一个,现场氛格外热闹。 季明难得放松一次,喝了不少酒,喝到后面,脑子始灌浆糊,连回的路走不直了。 他不知道谁扶他回的,只闻到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药味,是他熟悉的味儿,也是天天闻到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