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鞍座上马一时没有使上力,又摔在地上。引得韩王谷王又是一阵狂笑。手下人赶紧肩托手推助他上去。
朱祐枔恨声道:“朱宸濠,你给我等着!”又扭头指着韩王谷王二人道:“你们俩也少得意,早晚有轮到你们的时候!”言毕,愤然率手下人回去更衣。
韩王谷王也不理会,自去行猎不提。
是夜,弘治皇帝于行宫大摆筵席。
今日围猎,射猎最多者为新晋兵部右侍郎巫大勇。他的底细朱宸濠早已着人打探清楚。他原是一名小小把总,战场杀敌勇猛屡立奇功,一路升为大同镇都指挥佥事。这次又在抗击鞑靼入侵时立下大功。
此人用兵娴熟,足智多谋。从不盲目出击鲁莽进军,数次以少胜多。虽是年轻,却在军中威望颇高,是不可多得的青年将才。从他行军风格来看,倒像是师承名将,或是出身武将世家才是。但他的履历只是太原一介平民出身,这让朱宸濠颇觉有些奇怪。
这里,弘治连声称赞巫大勇不愧为大明第一勇士,实乃国之栋梁,社稷之福。遂下令赐黄金百两明珠一斛以示嘉奖。
巫大勇满面春风,起身离席于跪于堂前叩拜:“谢皇上隆恩,微臣定不负皇上厚爱!”
朱宸濠观他面目端正,眉宇清朗,气魄英武不凡,一派大将风范。心下不由生出爱才之意。
太子朱厚照向弘治道:“父皇,儿臣这次也是第二名呢!有什么赏赐?”
弘治满脸慈祥,伸手刮刮他的鼻子道:“到底是你第二还是宁王第二?你当父皇不知你的小把戏?”
朱厚照扯着弘治宽大的袖袍撒娇道:“记在儿臣名下自然就是儿臣的。父皇,您不是教过儿臣,‘为政之要,惟在得人’。儿臣这么做,正是遵循您的教诲!”
弘治笑得更是开怀:“就你会耍滑头!”
朱宸濠见状拱手道:“回皇上,太子所言极是。只是这次未能为殿下挣得头名,是微臣的过失!望太子莫要见怪!”
朱厚照笑道:“怎会!皇叔智勇过人,这次只是因事羁绊才落了下风,本宫明白!”他又转向弘治道:“今日都是因为郑王,非缠着皇叔比试骑射,这才耽误许多功夫!”
弘治其实早就得报,只作不知朝朱祐枔问道:“郑王,不知你们今日比试结果如何?”
“微臣……微臣甘拜下风。”朱祐枔羞愤得满面通红,支吾道。
朱宠涭故作不知问道:“可惜,今日未能亲见。两位骑射功夫都是上乘,想来,定然很是精彩!”
“何止何止,是非常精彩!那场面,绝对难得一见。谷王,你说是不是?”韩王在旁笑道。
谷王窃笑附和道:“确实如此。郑王兄身手非凡,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朱祐枔恨得咬牙却也无法多辩,只能朝朱宸濠恨恨瞪去。
朱宸濠并不正眼看他,只悠然独酌。
巫大勇的位置距首席稍远。他刚入京,所识之人不多。听到上首几王的唇舌之争,耳边也是周围众人对二王今日比拼的窃窃私议。他不愿理会这些事,独坐自饮从容坦然。
朱厚照向弘治道:“父皇,皇叔射术真是一流!今日比试,一箭双雁何等威风!满朝文武怕也寻不出几个有这等功夫的。”
巫大勇闻言,不由看向这位声名在外的王爷。见他一身金色华服,只端坐自饮都是一副风流体态,仪容更是在座无人能出其右。他心下暗叹:传闻果然非虚。
这里朱宸濠注意到斜下方的目光,遂微笑颔首,朝他举杯示意。巫大勇只得抬手回敬。
朱祐枔闻得朱厚照满口不离朱宸濠,正心头恨的火起。这边几王还一直拿他今日的窘态取笑,他气愤之下口不择言道:“若论骑射,谁能比得过当年的燕昔风。不过,这姓燕的也算有一样好处,教出了宁王这样的好徒弟。只是不知除了骑射功夫,宁王是不是连带其他的一起都学了?”
此言一出,上座几人都不言语。下首众人觉察气氛不对,也都各个噤声。一时之间满坐寂然,只闻得后排丝竹之音不绝。
巫大勇在听到燕昔风的名字后,再度注意朱宸濠。观他面色平静如常,只是紧攥酒樽的右手指节发白。
弘治眉头一皱道:“郑王今日劳累了,不胜酒力!来人,再给郑王多添些解酒饮!”
朱祐枔恨恨不再出声,也不理其他几王的调笑。
“不说射猎成绩,宁皇叔这半个多月为春猎辛苦操劳,众人有目共睹。父皇,您就算不嘉奖儿臣,也得好好赏赐皇叔才是!”朱厚照在旁又开口道。
弘治闻言心下微震,眼风扫过朱宸濠,面上依旧一派慈和道:“那你说,该如何犒赏宁王!”
“怎么着也不能比巫侍郎差。”朱厚照凝神想了想道。
朱宸濠拱手谦辞:“为君分忧乃是臣子的本分,微臣不敢邀功。”
弘治眼波不惊,视线转向朱宸濠。须臾他扬声道:“宁王胸怀坦荡,不介意这些小节。不过,近段时日你也着实辛劳。听闻宁康太妃身体欠安。朕已备下上好的雪莲灵芝,还有各色新进云锦贡缎。待春猎后即可早日就藩,带回去给太妃,让她好生保养身子!”
朱宸濠眸子一动,起身谢恩道:“谢皇上关怀,微臣遵旨!”
在座诸人各怀心思,继续把酒言欢。巫大勇饮尽杯中酒。比之边关烈酒的粗粝酣畅,京城的佳酿口感纯正后味无穷。边关是明刀真枪,京城是暗潮汹涌。这里,将是他新的战场!
当夜就寝之前,弘治唤来朱厚照。氤氲的烛火之下,皇帝斜倚在罗汉床上看似很是慵懒,但目光如炬犀利有神。
他将朱厚照唤至身前询问道:“太子,你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