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此前并无深交,为何今日如此替他进言?父皇此前不是叮嘱过你,遇藩王之事要格外谨慎!”
朱厚照偎在弘治膝下言道:“儿臣明白。只是郑王一直气焰嚣张,今日宁皇叔杀了他的威风,儿臣觉得很是解气。宁皇叔办事也非常贴心,儿臣的想法他都能体察到。”
“为君者最忌讳被臣下猜透心思,一个总是迎合你想法的臣子也绝非良臣。何况宁王身份特殊,本就该多加提防。”弘治言语加重了力道。
朱厚照有些疑惑道:“可是父皇,您今日不也是相帮了宁王。”
“那不是帮,以后你自会明白!父皇且问你,你今日观宁王可觉有何不妥?”弘治反问道。
朱厚照细细回想一番道:“并无不妥。言语得当,进退有度。”
弘治拍拍他的肩继续问道:“他进京不足两月,朝野上下俱是赞誉有嘉。你说,他可有什么问题?”
“儿臣不太明白,请父皇指点。”朱厚照疑惑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不妥,且又如此轻易就人心归向……”弘治仰面望向上方藻井,斗拱雕花层叠错落,繁复精致。他停了一会儿沉吟道:“行了,今日事多辛苦,你也下去吧!”
朱厚照遂敛衽起身,躬身施礼道:“父皇劳累一日,也请早些歇息。儿臣告退!”
弘治摆摆手,起身回至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