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歇息,他才坐下询问李芸为何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在听到刘云磬的回答后,甚为震惊。
“天尊和君上替芸儿报过仇了,这两年芸儿精神状态很不好,只要看到血就会失控,她承认当初害了少主,她只是嫉妒他,没想过他会遭遇那些,她这些年一直很后悔。”
麟恪坐了一阵便起身离开,想害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李芸虽然可怜,但她不值得被同情。
看着麟恪远去,刘云磬浅叹一声,待他回到殿内时,却见李芸双眼有神坐在床上。
“芸儿。”
“云磬,麟儿说爹把水月山庄给了渐离,你信吗?”
刘云磬面露疑惑,“水月山庄不是太皇给你和少主的吗?怎么可能给二皇子。”
“沈长绝和李丽萍在屠浮城保护我们,这七年水月山庄是谁在负责?”李芸觉得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芸儿可以问君上,也可以透露给少主。”
“云磬,你去一趟太霄殿,将渐离唤过来。”
“芸儿,你们七年没有接触,他不可信。”李渐离那人眼中太过复杂,若他真是水月山庄掌权人,李弘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芸嗤笑,“这宫里又有几人可信。”
麟恪匆匆赶往太霄殿,途径宫巷遇到了不认人的李刚,倔强的老头非说他是李怀安,还吵嚷着要他去考功名,幸得有楚钰及时解围他才能脱身。
太霄殿来往的人不少,麟恪随手拦了一人问少主在哪,那人摇头,麟恪又询问君上在何处。
侧殿之中,李金琪翻看暗阁奏报,李渐离处理水月山庄的事物,二人都相当认真。
“伯伯!”麟恪气喘吁吁跑到殿外,“我是麟儿,可以进来吗?”
“稍等!”李金琪说完,李渐离迅速将水月山庄的账册藏到了角落里。
“进来。”
得到李金琪的允许,麟恪小跑入殿,“伯伯,大哥呢?您为什么要封了昭阳殿?”
“他做事差劲,伯伯罚了他,等他什么时候不再马虎,伯伯就放他出来。”李金琪温声解释着。
“伯伯,我想见见大哥。”麟恪走近李金琪,又是捏肩又是捶腿,极为乖巧。
“好了,相见就见,一道门哪拦得住你,让昭阳殿那些人照顾好他。”李金琪说完,麟恪的脸就沉了下去。
“伯伯,大哥在昭阳殿?”
李金琪听了麟恪的话笑了起来,“他不在昭阳殿还能去哪?难不成去找你爹爹告状?”
“我刚从昭阳殿过来,正殿到处都是血,大哥他早上将昭阳殿的人都托付给我,让我带到襄阳殿给他们安排事做,我刚刚去看,大哥没在。”
“依依,立刻下令封城!”李金琪言罢,化作光点迅速奔向昭阳殿,麟恪也焦急的跟上。
“苏姨,连周围人的去向都安排好,大哥不会出宫了吧?”李渐离觉得李弘太大胆了,被罚禁足还敢私自出宫,他爹就该多打他几顿。
“很有可能。”
李金琪赶到昭阳殿时,果真如麟恪所说,正殿全是血。
蓝色晃晕笼罩,李金琪渐渐看到不久前的画面,楚馨再三劝阻他不要冲动,半身染血的李弘态度决然,坚持要离开。
李金琪起初有些气愤,当他得知李弘是因为李渐离成水月山庄掌权人而离开时,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匆匆离开。
蓝色的结界自皇宫上方打开,将整个宁远城笼罩,趴在医馆处理伤口的李弘看到蓝光,自嘲一笑。
“少主,我们现在是插翅难飞了。”微风看着趴在被子上的李弘,又气又无奈。
“你们都回去吧,我有掩灵珠不会有事,把所有错推到我身上就行,反正我也不会回去。”李弘又疼又困,说完又威胁几人不许透露他的身份,而后才沉沉睡去。
确认李弘睡着后,微风立刻准备了宽大的马车,轻手轻脚将他抬上了去,送回皇宫。
李金琪的人速度很快,微风刚到中央广场就被一大群暗卫和无心人围了起来,李金琪面色阴沉站在不远处。
“楚馨,微风,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偷掩灵珠带少主离宫!”李金琪怒视着坐在马车上的二人。
“君上恕罪。”微风和楚馨一同跪下。
“他人呢!”
楚馨抬首,“马车上。”
“胆子不小,敢私逃!”李金琪越过楚馨,登上马车将昏睡的李弘抱起。
“回宫,你俩罚一月俸禄。”李金琪说完,带着李弘向宫门而去。
看着愤怒离去的李金琪,微风缓缓站起,“少主不会再挨顿打吧!”
楚馨一脚将他踹到车轮上,怒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是实话实说。”
“去看看掩灵珠还在不在。”
微风登上马车查看,又掀开车窗将头探出,“没了。”
宫巷之中,看着被李金琪抱着的李弘,麟恪稍稍放下了心。
“麟儿,是你告诉他渐离执掌水月山庄?”
“是,伯伯你瞒不了大哥一辈子,他早晚都会知道,这是太皇给大哥和姐姐的,你为什么要给渐离哥,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麟儿,你还是先想想怎样处理轩辕氏,你爹爹近期身上出现光晕,当年你林爹爹渡劫前夕也有同样的情况,他要不了多久就会飞升灵都,到时候你可要一个人撑起轩辕氏。”
麟恪像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
李金琪快步向前,并不理会他。
“伯伯,你是不是骗我,我怎么没看到爹爹身上有光!”麟恪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