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这样。 已知无效后,又主动献吻想讨他心软。 好似大型犬躁来,光摸摸毛不够,得扔一根肉骨头哄。 钟弥后来真生了气:“你好过分!我真的站不住了!我明天不在这里住了!” 他微微一顿,接着恢复温柔,掌心配合安抚照料,将她吻得神魂颠倒。 钟弥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到效果。 没想结束时,她高空坠落一般的大脑空白,接住她的第一句是,好,明天不在这里住了。 沈弗峥说的。 又在浴室折腾一会儿,清洗干净,沈弗峥把她抱卧室床铺上。 钟弥扯被子往自己身上盖,见距离合适,一时没忍住用脚尖蹬他胸口,腿还酸,力度没多少,但几乎是用了光返照的力气在表达愤怒。 “你今晚吃药了?” 倾身姿态,他浴袍半敞着,俊朗疏淡的面容混进欲望,没有表都风流得不像话,“也不带这夸人的,不至于。” 他居然这理解! 钟弥气,将脸埋进枕头里。 他居然笑,似乎有点开心了,大手捏她刚刚踢人的雪白足尖,顺踝骨摸上来,她小腿按了几。 “生气了?” “不跟你说话了!” 声音闷闷的,听着绝。 沈弗峥往她身边一躺,她又跟一只受累的小猫一样,转身过来,蜷一蜷,手脚并用往他怀里挤,只想躺进自己专属的窝。 她在被子面一通搅动,终于调整自己好喜欢的睡姿,把另一只小腿往他身上放。 小腿无意抻开他的睡袍,过一某处,实实在在被硌了一。 呃…… 她打算装什都没发生,继续把腿往他腹肌上搁。 却听见倒抽气的声音,嘶的很性感。 “一边说累一边乱撩,谁教的你?” “谁撩你了。”钟弥声音咕哝,不承认自己刚刚的无心之失,仰面瞪他,抓他一只大手往被子里面塞,娇纵得不行:“这只腿也按。” 沈弗峥暗自叹气。 说她百变奉迎,不如说她随心所欲。 心好,便唱花前月咿咿呀呀的软调子,心不好,摇身一变枪棍都使得的刀马旦,哪个能招架? 想想也觉得好笑,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掌温很热,由轻到重的力道,叫原本发酸的小腿很舒服,钟弥决原谅他之前的一点不温柔,权新趣好了。 浴室旧账一笔勾销。 她细细手臂一横,抱着他,闭眼睡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沈先生的劳工费不便宜,黑心资本家也没有光出力不讨酬的道理,手上替她的小腿按摩,亦低头向她索吻。 钟弥喜欢这种事后温存,很配合很投入。 可忽然,吻停了。 她听见他戛然而止的无奈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脸。 “你到底是有多不喜欢——” 钟弥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声音停了。 迟迟不来,好像也不会来了。 她将这半句话自行理解成,是她刚刚在浴室说了气话,于是很是好脾气,哄着他说:“也没有很不喜欢这里啦,还是有点喜欢的。” 沈老板荒谬一笑。 反差感命,表面温和的人,蔑然冷淡时最撩人心。 钟弥呼吸都停了一,心尖忍不住悸动,悄悄抿住唇思考,觉得自己刚刚答得好像不对,他说的话,也好像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