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势”为权势。慎到认为君王最重要的是把握天底最大的权势,即君主专|制集权,有权势才能做其他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法”即法令。商鞅认为国所有的规章制度都要列入法令中,有规矩才能成方圆,从王孙贵族到平民走卒,都要被约束在具体的法令,成为整个国强盛的“工具”; “术”则君臣权衡道,世又称帝王心术,主要在用人上。 申不害教导韩王均衡道,君权卿大夫的权力,丞相将军的权力,中央地方的权力,如何拉拢如何打压,君王才能将朝堂国牢牢掌握在手中。 在申不害变法的十五间,韩国地方封君的权力基都被抹除,封君仍旧有地方治理权,但无军权,要夺取更多的权力都要争取韩王的支持,权力斗争全部集中到了朝堂上。 只要韩王够英明,能够做出决断,韩国就会强盛。 “可惜只重帝王心术,若帝王不行,国就会急速衰落。”嬴小政道,“且术只是小道,君王不信任臣,臣就不会与君王交心。君王只知道分化拉拢臣,臣就会将所有心思都用于揣摩君王心思上。” 嬴小政讥了一声,道:“若遇到昏庸的韩王,臣大可装作仇敌,表面上互相攻讦,私里相勾连,韩王被玩弄于股掌上。” “帝王术,先是帝王,才有术。若只重术,失了帝王势,国法,可不就是小道?” “韩王与卿大夫两不信任,遇到危急时刻,韩王宁愿相信秦国能保住他一条命,不相信身边的卿大夫,可不赶紧投降?虽然模样难看了些,对他言,或许是正确的选择。” “若换一个轻的韩王,没在韩国朝堂浸淫多,或许会信了韩国卿大夫那群人的鬼,为那群人丧了命。” 朱襄想到原韩国的亡国君韩王安的遭遇,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嬴小政的。 韩王安被软禁陈县,新郑韩国旧贵族叛乱被处死。韩国世卿贵族或许在乎韩国,但肯定是不在乎某一个具体的韩王的。 浮丘抬起头,眼睛发亮。 虽然太政说的是“法”,但言语中堂堂正正气,符合儒的思想。 朱襄点头:“政儿可以出师了。” 嬴小政问道:“我出哪个师?” 朱襄冥思苦想,不确定道:“韩非?” 嬴小政嫌弃:“韩非又不是我的师。” 朱襄指着己:“那……我?” 嬴小政道:“舅父最擅长的是种地。” 朱襄失:“我擅长种地,李牧擅长打仗。既不可能去种地,不能去打仗,看是一辈都无法出师了。荀那里,倒是可以争取争取。” 嬴小政抱着手臂,鼻喷气:“不要。我不耐烦儒太繁复的‘礼’。” 浮丘的眼神又黯淡了。 唉,太政即使师从荀,不尊儒。 朱襄道:“荀应当已经习惯了。他最出色的弟,重儒的不多。” 朱襄拍了拍身边浮丘的肩膀:“要努力啊。如果将没有成就,世人就要嘲荀教出的学生中,最厉害的是韩非、李斯、我、政儿这样完全不像儒士的人。好歹让荀的学生中多个大儒。” 浮丘:“……”朱襄,这句敢到荀面前说吗? 可他不敢说,只能拱手苦:“学生会尽力。” 嬴小政疑惑:“浮丘是大儒吗?他不是擅长行商赋税吗?” 浮丘:“……!!” 朱襄严肃道:“儒商是儒。谁说大儒不能是商人?” 嬴小政耸肩:“好吧,舅父说是就是。那不如去当这个大儒,谁说大儒不能种田?” 朱襄捏了捏巴:“有道理。我看我己,觉得像个正经的大儒。这么说,李斯韩非怎么就不能是大儒了?儒无所不包,哪是那等不便物。” 嬴小政赞同:“确实。” 朱襄道:“那政儿当个大儒如何?” 嬴小政道:“我考虑考虑。” 浮丘把脸撇到一边。 他决定把今日听到的全部忘掉,否则他的儒心会受损。 韩国灭亡,韩王被“请”至咸阳,对韩非张良言是莫大的打击。 对朱襄嬴小政言,不过是多了一堂可以学习很久的课程。 嬴小政还试图以韩国兴衰史教导成蟜。 成蟜生母为韩女,他将肯定会成为秦国朝堂中韩国势力的依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懂韩国君王错综复杂的关系,成蟜才能化秦国朝堂的韩国势力为己用,帮他兄长掌握这一派系。 成蟜听完嬴小政分析韩国的第一堂课,就跑到精神萎靡的韩非张良面前,嚣张道“们以全靠我,现在就要听我的,帮我藏点心”,被嬴小政抓到一顿揍。 韩非张良这才想起,成蟜是韩女所生。 他们思索了一瞬间要不要帮扶一成蟜。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