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刚升起,就被他们嫌弃地丢掉。 别说韩非,就是张良刚不到一月,就看出最想帮扶成蟜的是太政。 但太政希望弟弟成为己的左臂右膀,成蟜却只想成为兄长身上混吃混喝的挂件。 那句“大兄我是唯一的弟弟”魔音灌脑,让张良听了都想打人。 与其寄希望成蟜长大会知道权势的味,整合秦国朝堂韩国势力的同时,为他们这群韩人争得更高地位,不如把希望直接寄托在太政身上。 何况,有太政压着,成蟜即使心向权势又能如何?从小被太政按着打屁股的成蟜,还能翻得过太政这座大山? 比起出身韩国宗室的韩非,张良更早从悲愤的情绪中缓过劲。 他能理解韩王的做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韩王继位时,正是秦昭襄王强盛时。 秦昭襄王内有应侯范雎,外有武安君白起,三晋地从“魏韩赵”,变成了“上魏韩右赵”的格局,被秦国吞并了近半。 韩王曾经奋力挣扎过。 但韩王登基前,韩王的君父韩厘王与魏国出全国兵,联合东周与东进的秦国进行大决战。 那就是伊阙战。 白起成名战。 此韩国精锐尽失,只能在秦国其他五国间左右摇摆。 韩国无兵,只能以权术如履薄冰。 守不住上党,韩国转祸赵国,结果长平战秦赵对峙时,秦国偏师继续攻打韩国,赵国战败,失地最多的却是韩国; 韩王给东周献城,希望东周牵头六国联盟攻秦,结果东周被灭,韩国被好一顿揍; 韩王众卿大夫商议,干脆投了吧,于是给秦昭襄王披麻戴孝哭丧,请求成为附属国,秦国不要; 此次韩王尽力守城了,等到了楚军救。 等救完,韩王出城一看,好伙,只剩新郑这一座孤城了。 一生都在被秦国揍的韩王近五十,心态比七八十的人还沧桑。 他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崩溃了。 张良很能理解。 但韩王,能不能降得不那么丢脸? 古以,从未有活人给己定谥号。还给己定的“扩疆爱民”的谥,完全一生反着。 且就算认为一座孤城难以复国想投降,该是缓一阵,先送走楚军,再派遣使臣去咸阳,两国交换文书,以国君身份让秦王受降。 己驱车跑去找信平君廉颇,这是把全体韩国人的脸都扔地上踩啊! 张良不能理解了。他默默地把己关在昏暗的屋里,虽然脱离了悲痛,但仿佛成了一具没有思想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