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回应。 “三少爷何必让愤怒冲昏头脑,与其想着漫无目的乱揪嫌犯,不如等霍先生醒过来,直接问他更好。我想霍先生应该有看到袭击者的模样,至少两名以上。” 对上伊凡,霍子骥啧嘴,莫名投降得迅速。 “不用你说,我知道。” 甩下这话,他憋着一肚子火与那二人擦肩而过。 觉得很稀奇,择明不禁多看几眼。 他总觉得,这匹嚣张无畏的坏马驹似乎忌惮着医师伊凡。 而这点,果然在他首次于庄园被伊凡邀请上车后得到证实。 原来最开始伊凡初进霍家当家庭医生时,就曾被霍子骥当成一个具有挑战性的猎艳目标。死缠烂打将近半年,却屡战屡败,后来以疗伤为借口故意单独相处,打算对伊凡用强迫手段。 谈到当时情形,伊凡声音比以往冷了八度。 “他把钥匙丢出窗外,说如果我不帮他爽一把,就跟我一起关到早上。但为去给另外的顾客看病,我就做了让他后悔并彻底放弃的事。” “是什么”择明好奇追问。 车后座里,伊凡翘起腿,冷哼出声。 “我教会了他,膝跳反应的杀伤力有多大,并告诉他男性生殖器官如果断了,凭目前的医学技术是无法接上的。若他以后还想 站着排尿,只能装导尿管和特制皮套,天天洒手上。” 车内先是一阵寂然,待伊凡余光偷瞥身边,择明捂嘴发抖,最后憋不住捧腹大笑。 受其感染,笑意逐渐爬上伊凡的冷峻面庞。 他很快又转头,看似观望车外风景,实则如胆小窃贼,偷瞄玻璃倒影。 这映着青年半张正常脸,因大笑而泛出绯红。那层堆积皮质仿佛不再难堪可怖。只会让人想到一朵樱粉月季在眼前,重瓣花轻摇轻晃,可爱讨喜。 相处多日伊凡很清楚,在庄园,在陌生人多的街区,面具向来不离青年脸颊。 但在教堂和那群流浪儿身边,诡谲面容毫无保留展露。 卸下假面,亦是卸下所有伪装,才能得见今日鲜活欢愉的笑,发自内心的快乐。 此刻他多少能开始理解,为何教堂里的孩子会称莱特莱恩是天使临世了。 老爷车悠悠减速,停于教堂外的小巷。但伊凡没下车,只是从提箱中取出张纸和一瓶油膏。 “拿去,按纸上说明每天必须涂抹清洗。我指的是,每天,必须。” 择明手扶车门,诧异着没有下一步。 伊凡好似不耐烦,又伸长手一送。 “最近有人跟我提议,虽然来上课的小孩不怕你的脸,但以后规模变大,甚至有愿意交学费的学生来,你的外表还是会被列入考量项里。而你欠着我材料费诊疗费住宿费,所以就是这么现实,能提升的尽量做到。再说,你那半边不是伤,这半边总是了吧,被你自己闷坏的。” 为表达对这类不自爱行为的鄙夷,他白眼一翻,小作总结。 “如果你不是想用脸做感恩节焖火鸡,那就是蠢。” 特质药膏送出,车扬长而去,择明在巷口目送,掂量着药瓶好笑地再叹。 “伊凡先生,真的不适合做医生以外的职业。” 系统z特别是收债 教授完一天课程回到花房,择明乖乖按要求,尝试着这时代的药物面膜。 药散发苦味清香,涂抹后刺痛着每处毛孔,半张脸如被蚂蚁啃噬,又麻又烫。 择明不禁嘟嘴吹气,为自己痛痛飞,“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伊凡先生是也想教我令人后悔的一百个医学小知识。” 系统z或许等您洗完脸,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窗外响起闷雷,闪电光紫红妖冶,为转移对脸部不适的注意力,择明收起画纸手记,吹灭夜灯,搬出小凳子到花房后小径,满脸期待坐下。 系统z您在做什么 “我在等雷雨来临,我已经闻到那股潮湿,强烈的气味了。” 大道上响起两个人行走的脚步声,择明与他的花房没等来暴雨,而是另外一对客人。 霍子骥一扫白天不快,强硬搂着艾文进花房。 从接吻开始,狂野又霸道。熟悉他偏爱的节奏,艾文不会再像最初那样只会懵懂应和,反而处处随他心意配合。 搂抱中仍不忘踹翻花盆,刻意踢倒矮桌,画纸书册铺满地,霍子骥感受身下之人的胸膛耸动,忽然停住。 察觉他异状,艾文喘着气,声音娇柔。 “您、您今天是不高兴吗,三少爷。” 霍子骥嘴角扬起,用下巴抵着少年锁骨磨蹭,懒散劲好似困倦老猫,“是啊,我家的老头子差点被我害死,更糟糕的是我昨天修剪头发到一半就被叫回来,啧。” 艾文皱眉,纠结着干巴巴安慰。 “老爷一定会没事的,三少爷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哦”霍子骥突然有了兴趣,支起脑袋追问,“你觉得我哪里做得好” “就、嗯处处都为老爷着想,虽然,唔、虽然有时候会偷懒,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还有呢” “还、啊,还有就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