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可能还有训练。 至于糊弄自己真实想法从而不让对方记录,顺带罢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巴迪自语,手颤抖着添酒。 这场舒心谈话瞬间变得痛苦万分。 没有人会来救赎,会像蹒跚学步摔倒时拉他一把,教他如何行走。他心知肚明。 一只手蓦然闯入视野,覆有薄茧,修长但不美观。几根指头弯曲得不自然。 “感谢您的招待,若未来空闲,我指的是局势平稳后,希望能请您到教我如何钓上鳟鱼。”择明语气柔和,充满期待,“七月最肥美可口,最漂亮的鳟鱼。在那家农场里。” 常年的职业素养督促男人站起,匆忙握手。可他始终没放开,渴求着继续对视。 “那你觉得,这种遗憾是能重新弥补的么我指的是、到我这岁数,我还能” 如此虚心又迫切地求问,年逾五十的大总编恍若回归赤忱的少年期,急需一只领头羊,一位好教师。 话停于择明擅自抽回手臂的动作。 展示般转动手腕,他不经意感叹。 “我的医者朋友曾断言,我这辈子无法再接触钢琴,在下至今亦避免在人前弹奏。但您瞧”,他双臂一摊朝前,“峰回路转不是戏言,差点失去一只手,才使我大胆许多,敢于实现过去仅存心底的事。” “所以你才会突然向原来的霍小姐献上安德尔”尚在混乱状态一时嘴快,巴迪干笑连忙转移话题,“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见谅见谅。” 择明笑而不答,出门时像才想起什么,停在楼梯档案室前。 拿出兜中信封,他特别恳求巴迪保存寻亲板块直到疯妇亲属找来。 “我家报纸腾出一块地给你,这不难办。倒是你提出来我蛮意外的。”巴迪瞅着肖像,对那写实的恐怖画风不敢恭维。 “该怎么解释好呢,这位夫人让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令我想起母亲。” 首次听他主动提起生母,巴迪好奇尚未冒芽又因他下个请求发怔。 “另外,费尔南先生。烦请您再帮我刊登一条信息,给霍家一少爷,霍子晏。” 巴迪夹出烟卷,努努嘴笑意勉强,“我很想帮你,莱特,可霍一少毕竟还是霍家人,保留有继承权,我一小小报社擅自” “尽管霍子鹭先生一直没公开,但我想,子晏脱离家族已是不争的事实。”择明右脚于上级台阶一跺,侧身俯视着人,“我并非要与霍一少通风报信。是仅以朋友身份请求,期望他报平安。何况,以子晏的品格,他也不屑于守着一亩三分地争抢。我了解他。凡是他做的决定,必然有其正确道理。” “若您还顾虑,我便改用暗语。朋友间,总得有些不能为人知的悄悄话,对么” 到最后声调放轻,故意挤眼,威迫感顿消。 总编发愁再陷挣扎,可比在办公室含蓄不少。待手中烟燃尽至底部,他才点头松口。颇有些勉为其难。 送走而今的全城大明星,巴迪火速下达任务,预备傍晚前印出专访晚报。他派出三分之一下属,整栋楼眨眼变得静悄悄。 再三确认四周无人,他敲响档案室门,两声重,一声轻。 里面没回应,他索性开锁飞快闪进屋后。 方形储藏室当中清空安置了张板床。硬纸壳箱作木桌,摊放遍布标记的地图,砖墙尤为壮观,上到下左到右贴满行踪字条,结成一张巨幅大网。 排列它们的人颇具艺术眼光,不仅分布整洁,还有意组成完满图形。 这些皆出自桌前的年轻男子之手。 掐灭烟,巴迪开门见山。“我有话想说,小子。原本我不想插手你那档子危险事,看在旧识的份上才保你住几天,现在我改主意了” 话说一半发觉古怪,巴迪走去几步。 男子与莱特莱恩年龄相仿,胡须拉碴麻衣发黄,黑发未修剪捆成马尾,像狂风蹂躏后的牵牛花架,卷曲乱翘,东倒西歪。 他双手用力撑桌,低声喃喃。 “他说,他了解我,我做的都是有正确道理的。所以,他是已经找到我留给他的” 狂喜,不敢置信,汹涌期待破笼而出。 听出这些灼热情感,巴迪疑惑更深。 唯一知晓缘由的,大抵只是返回剧院排练,全程带笑的择明。在他身后,垂头丧气的劳尔形成鲜明对比,排练持续多久,她就在一旁吃水果点心多久,嘴里塞满食物,敬业过冬天前的松鼠。 这只小松鼠趁下午茶间隙拽着他远离人群,开口埋怨酸味呛鼻。 劳尔“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哦,我还没公开宣布的未婚夫。” 择明“未来能与克劳德小姐这般妙人结合,是我死后下地狱才换来的福气。” 少女白眼一翻,直抖鸡皮疙瘩。 “得了吧,你明白我俩是做做样子。谁让你那位兄弟偏要外传跟你是是睡一张床的关系。如果承认你是这个还好,那你们就只是兄弟俩感情深,若不是的话,唉。”她翘小指做手势。 择明不接话茬,在她注视下探出扶干。 这是劳尔上次亮过相的大门阁楼,身后为一间私密会客室,聚集着林威廉与各方亲近盟友。众人正商议今晚第一卷公演之后,安士白如何应对各方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