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速叫他来。”
众人顿时略显慌乱,项明唤监天官前来,莫不是已看到什么端倪?
不多会,殿外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扑进殿中,面目憔悴,嘴唇干裂,头发一半散着,为了骑马挟在腰间的袍角还没放下。
“微臣来迟,请王上赎罪。咳咳咳……”监天官跪着行礼,声音竟是嘶哑难辨。
“监天官这是刚到么?速去整理仪容再来回话。”孟国公微微皱了眉。
见项明亦点头,监天官急忙出了门去。张大人看着他的背影怯怯说道:“角门守卫说,前日夜里监天官持王上令出了城门,说是去见师父。他师傅乃九州第一神算普盛,住在八百里外跨天山中,他这就跑了来回么?看他模样,竟是不眠不休连夜奔忙,这是……”他回头看了一眼项明,白了脸不再言语。
少顷,监天官略做收拾重回大殿。项明问他:“监天官,一年来你所观星象如何?”
“禀王上、孟国公、将军,各位大人”监天官肃色道:“三年前最后一次红月消失第二日,西方主战之天星亦消失不见,三月后,微臣偶然发现该星竟藏于北方地星之中,星芒微弱,几不可见。”
我本抱着柱子听得认真,忽见凡人将天神星象测算如此之准,大吃一惊,不由得挺直脊背向后一躲,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一声闷哼,想是受了痛,我暗道不好,又往前让,用力太猛竟有跌落之势,差点要放出骨翼,一条手臂从后伸出稳稳揽住我的腰。
“小心。”
贴着耳边传来墨离低语,我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一笑,缓缓放开了我。耳边还停留着他呼出的热气,手臂的温暖依然残留腰间,一路一路四散开来。只觉得脑间轰然作响,浑身发烫手脚却冰凉,监天官的声音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哪还听得清。
“一派胡言!”
一声断喝拉回元神,低头看殿中已是乱了套。一些文官跪坐着不是行礼,竟像是被吓的。北堂将军目呲欲裂看着监天官,孟国公更是手指着监天官嘴角发抖,刚才那一声仿佛用尽他全身气力,只有淳于身形未动,无甚表情。
监天官说话已带了哭音:“王上啊,那战星随帝星确已到我朝境内啊……”
“够了!”大将军涨红了脸道:“你说城外那是帝星,还有天上的战星帮他,他为何不直接攻进来?守在城外七日,几万人日日消耗粮草又无补给,看着就要自灭了!”这将军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监天官哪知战事,听了这话也是不解,愁眉苦脸道:“这个…这个…星象并未显示……”
项明一直静静听着,此刻才开口道:“你去寻你师傅,可有什么回复?”监天官闻言,哆哆嗦嗦从怀里掏东西,“微臣在山门便被童子拦下了,说、说师傅云游不在山中,只留了信、信给微臣。”说话间他已掏出一根竹简双手举过头顶。
“写了什么?”孟国公急急问道。
“写了逆、逆、逆……”监天官口舌战战已不成句,跪着抖得筛糠一般。
“唉呀你倒是快点说呀!”大将军气急败坏,两步走到监天官面前一把拿过竹简,厉声念出来:
“逆天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