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人都是焦点,庄主跟林晟闹别扭也不会很显眼。 林晟转头看着庄主,笑说:“你这样闹脾气会被笑话的,缪从文都不玩这一套。” 庄主真是有点儿赌气,不理林晟了,跑去琼州军中敬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他的理想就是辅佐帝王开创盛世。林晟以前给了他这样的错觉,骗他出山。现在母慈子孝,又反悔了,想做个好孩子! 嗯,所有人都好,只有他被辜负。 缪泠有些酒量,但清荷不让喝,所有人都挡回去。庄主来敬酒她就不挡了,对缪泠格外开恩道:“那喝一小口。” 不是什么大事,但对现在的庄主来说很受用,觉得自己被重视。他当场就跳槽,说:“张进新婚,给他放几天假。世子身边若是急用人,看看我怎么样?” 清荷难得失态,发出一声惊讶的:“啊!” 缪泠也觉得好玩,嘿嘿傻笑着:“人家都成亲呢,大好的日子,你俩当场和离!” 许是太久没有这么热闹,众人难得放松下来,又有酒水助兴,更加放浪形骸,各种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失望的,痛苦的,悲愁的……好多人痛哭流涕,哭一会儿笑一阵,疯了一样。 钱嵩也喝高了,这会子正跟人吵架。 九公主去拉她,她豪气地说:“你别管,站我身后。” 好像是有人欺负九公主。 她俩在一起应该不至于被人欺负,但缪泠还是不放心,便过去看一看。 一位宫女正哭着:“我又没说什么,我夸她嫁得好啊!” 钱时桦见着缪泠,便走近来想跟她解释来龙去脉。 钱时桦夫家原是打算等攻下京城再举家搬迁,但陈姨母觉得早些动身更显衷心和亲切,正好皇后要大办喜宴,彭家便以此为由来到仓州。他们带来许多财物捐助,为新人祝贺,皇后很是高兴。 钱时桦自然是随夫家过来,毕竟她是彭家与皇室之间的纽带,尽管她已经身怀六甲。 钱时桦先是寒暄,娇声说:“我成亲的时候你都没来,哎,还是我们交情不够。” 缪泠戳一下孕肚,笑道:“这么大啊!” 钱时桦温柔地抚摸着,说:“成亲好久了啊!” 缪泠感慨:“好久了吗?” 钱时桦以前脾气就好,跟她母亲完全不同,如今怀孕更显温柔。缪泠伸手捏一下她的脸,被养得肥嘟嘟,特别好捏。 缪泠欣慰道:“就你让我失望,过得还挺好。” 钱时桦笑着笑着就哭了:“是还不错啦!” 日子能过成这样,她已经很满足。 想起大少夫人,又是一阵暴风哭泣:“大少夫人总让人难堪,可她也不是什么坏人。” 俩人一聊就扯远,有太多往事可以回忆。另一边钱嵩与人冲突发展迅速,已经抄起凳子准备干仗。喜宴上不能带武器,椅子腿就是厉害的武器。 钱时桦回神,抓紧解释:“有个以前伺候过九公主的宫女过来,本来主仆叙旧温情脉脉的,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搅局。也说不好是搅局呢还是笨,提起从前宫变时宫女被很多人欺负。” 这么重要的场合,自然一堆人拦着钱嵩,那位搅局的宫女被人团团护着。王荇之正在居中调停,火上浇油道:“钱将军莫恼,又没说你。” 钱嵩被人拦住打不动,缪泠看着都为她着急。九公主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以前那么骄傲的人,如今被欺到头上只能默默忍受。 “你站远点儿。”缪泠把钱时桦交给清荷。 清荷不要,急道:“小姐,你现在动手要吃亏。” 皇家设宴都是宫里的侍卫,怎么可能帮缪泠?清荷急得连旧称呼都冒出来。 虽然着急,但还是不能不管钱时桦,这么大肚子,碰了摔了怎么办? “你去吧!”钱时桦让清荷宽心,“我又没得罪人,不妨事的。” 缪泠做事风风火火,说话间已经冲进打斗圈,哐当一下把盘子砸了,还有心情取笑钱嵩:“找个武器都不会!” 主要是钱嵩没她路子野,而且也不敢闹大。她本来以为自己发一通脾气,对方就会道歉,没想到越演越烈。她就想着宫女身后有人撑腰,更加不敢乱来,只是虚张声势。 “让开!”缪泠娇喝一声。 起先是没人让的,都还挺有骨气。但缪泠是真敢动手,盘子的断口一划,把站在最前面的女子袖子扯下来一片,胳膊也划伤了。一群女人惊呼着四散而逃,缪泠就冲过去把始作俑者揪出来。 “怎么被欺负,你说给我听听!”缪泠怒道,“被欺负又怎么样?要去死吗?” 她伸手在宫女脸上摸一把,然后得意地说:“你也被我摸了,被我欺负了,去死吧!” 宫女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是敢吵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缪泠。 “哦,被很多人欺负是不是?”缪泠喊钱嵩过来,说,“你也摸一把!” 钱嵩当然干不出这种事,站在缪泠身边直乐。 王荇之又过来主持公道,说:“世子就别为难小宫女了。” 缪泠大声反驳:“小宫女怎么了?小宫女不也挺会气人的吗?知道什么叫新婚大喜吗?你就是讨债也得换个日子,多大仇啊,在这时候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