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吧……” “哎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早生晚生不都是生吗?”他激动而又兴奋地劝慰她道,现在她让他干什么都行,只要她说句话就行,“反正你又逃不了这一关,对吧?” 她的思路一时没跟上。 “所以呢,早生孩子早得济,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懂吗?”他接着谝嘴道,一看就是忽悠她的意思,“趁年轻,也好抬伺孩子,养大就养大了,你愁什么呀?” “我愁的事多了。”她极为无奈地叹道。 “单等年纪大了再生,那就不好生了,”他像个见多识广的农村老妇女一样软语温言地劝道,“况且就是勉强生了,到时候恐怕你也没劲养了,毕竟是年龄不饶人啊……” “就你理多,反正又不要你养!”她白了他一眼后责怪道,“站在一边说那个小轻巧话,谁不会呀?” “我养,我养,我真养,行了吧?”他拱手笑道,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我向天老爷保证,只要我在家,抱孩子的活就全交给我了,除了喂奶之外,因为那个活我确实干不了。” “那是当然的了,这还用你说吗?”她随即刺挠他道,心情开始好点了,“你就是想喂奶,你也没那个功能呀!” “反正你有就行了,我有没有的还不是无所谓是事吗?”他嬉皮笑脸地回道,一脸变着法地想要巴结她这位老张家大功臣的意思。 “光我一个人有,那管个屁用呀!”稍微见点阳光之后她又开始恃宠而骄地抱怨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她烦,“你以为生孩子就那么简单吗?” “你看看恁家里,也不问我吃,也不问喝,肚子里的孩子指望什么长大呀?” 一提起这些烂事,他又开始头疼了。 “恁娘就来咱家做了两天的饭,”她又顺手捡起方才丢下的拿手好戏认认真真地唱了起来,“就开始不把我当回事了,动不动就是好几天不问我的事,平时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她那是不敢给你打呀。”他赶紧苦笑道。 “行了,你别在那里横拦竖挡的了,你觉得有意思吗?”她冷冰冰地怼弄他道,“我给你说吧,她根本就是心坎里没有这一块,她要是心心娘娘地想着我,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他支起耳朵听着就行了,这都是老规矩了。 “再说了,她伺候我也不单是为了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呢,那总归是她的孙子孙女吧?”她这个问题提得比较刁钻,也比较到位,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结果怎么样,她想到这一点了吗?” “她连她自己的孙男娣女都没有,你说她心里还有谁?” “嗯,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不知趣地嘟囔道。 “那我该怎么说呀?”她口呲牙硬地追问道,终于摆正了自己未来大功臣的位置,“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难道还能不是事实吗?”他反唇相讥道。 “我冤枉她一点了吗?”她不顾他的挥戈反击,继续用自己的长矛攻击他道,“说句难听话,她还不如恁爹呢。” “恁爹有时候还知道问问我怎么样了,能吃点了吧,还想着给我送点小鸡蛋呢……” “唉,行,行,恁老婆婆天生就是那个样,你说说我这个当儿子的能怎么办呢?”桂卿还是无可奈何地叹道,还是低三下四地给寻柳赔释着,“我能直接让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吗?” “这恐怕也不现实吧?”他又难为着脸道。 “我也不是说非得让她怎么怎么样,至少她得有那个心吧?”说着说着,她似乎变得更加生气了,好像她嫁的是个外星人,“你看看她平时说话时的那个样子,想想我就来气,一副阴死阳不活的样子,真难为你怎么从这样的家庭里成长出来的。” “行了,你别取笑我了?”他求饶道。 “不容易啊,我的乖孩子唻。”她趁机取笑道。 “唉!”他只好叹道,算是瘪气了。 “你唉声叹气给谁看的?”她板着脸问道,总是不饶他。 “我没唉声叹气呀!”他竟然还敢嘴硬。 “行了,我又不是眼瞎,看不见,我又不是耳聋,听不见!”她直溜溜地反驳道,“我知道,我一说恁家里的事,你就不高兴。” “我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他想急而又不敢急,实际上却很急地说道,真如笼中困兽一般,“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又没怎么阻拦你,对吧?” “再说了,你说说怎么了?”他又非常大度地站在她的角度说道,“反正我身上又不少块肉。” “你明白就好。”她道,也是宇宙无敌了。 “我当然明白了,”他非常违心地说道,心里当然很不是个滋味,但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可使,“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亏,只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恁老婆婆一般见识才好。” “嗤,我要是真和她一般见识,”她咬牙切齿而又宽宏大量地说道,“那这个日子早就没法过了。”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明白吗?”她又道。 “我懂,我懂,”他一边貌似无比诚恳地说着,一边想起了“真作假时假亦真”那句经典的话,“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发自内心地感激你,感激你从上到下祖宗八辈,外带七姑子八大姨!” 一场迫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