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特殊的轻浮气，就像是贴上了标签一般，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人发现些许端倪。 这人脸皮再厚，还是很忌惮别人知道这件事儿的，心有忌惮就好说。 刘慧兰往前走了半步，朝着唐小燕笑了笑，说：“我说的是什么，你知，我也知。”刘慧兰伸出双手，比划出一十分下流的手势，朝她扬扬下巴。 这种手势，正经人知道的不多，流氓调戏大姑娘时有可能比划，但作为事特殊行业的唐小燕自然知道，也瞬间看懂了刘慧兰的暗示。如果说刚才她只是有些心虚，这儿心里头就升起了一阵儿恐惧。 她当初是被男人骗了，才进了这一行的，经历过最初的痛苦、挣扎后，她妥协了，后甚至乐在中，觉得这种“躺着就把钱赚了”的工作太轻松了。 这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有了钱，谁管你来钱的方式干不干净，还不是把你当大爷伺候着，尊敬着，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皮肉生意，最后还能找了小有钱财的，说上岸就上岸，说良就良。 她的这段经历，在自己内心来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不代表着她希望陈家人知道、老家人知道。她抛夫弃子跟人私奔的事情，乡下老家尽人皆知，这些年她没过老家，没跟家里人联系过，不光是怕陈家人找到她，还是为了解自家人，他们都是传统本分没什么见识，却固执的人，是跟他们联系了，也只得他们一顿臭骂，再把自己行踪透露陈家人而已。 她非常清楚，所谓的笑贫不笑娼，只是他们这些业者，自己的美化而已，只知道了他们是干哪一行的，背里用多难听的话语，多么鄙夷嘲笑她们。 如果老家人知道她抛夫弃子就是去干了这一行，恐怕再也不让她进家，这些，她倒是还可以忍受，她无法忍受的是，每一认识她的人，在谈起她时，都在嘲笑她当了鸡。 如今条件熟了，她想带着新丈夫衣锦还乡了。这些年的经历，她都编造好了，是山鸡变凤凰的励志故事，在这故事里，粉饰了她抛夫弃子离家的原，她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通过自己的努力赚来的。 为了让这故事更真实，她都打算将前带走的钱还来了，当然，也是为那些钱现在的她来说，着实不算多。 可没想到，只打了一照面，就有人猜到了自己前的职业。 那女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瞳黝黑清亮，不同于自己到来前刻意装出来的容，前这人是真的容淡，仿佛竹在胸，笃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 唐小燕越看心里头越慌，越看越心虚，不敢刘慧兰视，将头低下去，低头的同时，她瞥见了旁边小果子爸那狐疑、审视的目光。 她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她很享受在原来的丈夫、婆婆面前炫耀自己的发达，却绝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这些钱都是通过出卖皮肉换来的。 唐小燕低下头去，抬起头，依旧看见了刘慧兰笃，略带了些嘲弄的目光。她忽然间，就觉待不下去了，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可能按照自己预期进行，她只想赶快去，再仔细想好策再说。 唐小燕的目光刘慧兰衣服上扫过，瞪了小果子爸一，然后抬步，就往口走，说：“你们好好想想，这事儿咱们大家都好，小果子能有更好的生活，你们没了这累赘，以后结婚，还可以生自己的孩子。养亲生的，总也比养别人的孩子好。” 这话将刘慧兰激怒了，她拦住唐小燕的去路，冷冷扯了下嘴角，说：“小果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累赘，不是你想抛弃就抛弃，想捡就捡的！” 唐小燕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心里头焦躁得不行，只想赶紧离开，可刘慧兰却拦在前面，不肯挪步，她只好绕圈儿，准备侧边出去。 “这就走了？”刘慧兰忽然开口，冷笑了一声，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是走城呢？既然你来了，就别急着走，今儿这事儿咱们就做了断。” 唐小燕张张嘴巴，似乎想露出讥讽的，你奈我何的表情，但这表情只做了一半，便僵住，做不下去了。 刘慧兰不算壮，子也不算太高，可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唐小燕有种自己是不答应，就出不去这的感觉。她的松糕鞋动了动，在砖上擦出两声沉闷的声响，嘴巴动了动，想说两句难听的话，但还是忍了忍，把话咽下去。 在这一行里混了这许多年，她了识时务。 嘴巴动了动，嗫嚅两下，她才开口，说：“……好，不过，咱们得换方说话，如果你能做主，那就咱们两谈。” 刘慧兰看了陈大娘和陈大爷，这两人殷切看着自己，一扫往日的敌意警惕。一听这话，陈大娘站了起来，刚刚两人的话像是在打机锋，她没听太明白，这儿两人背着自己单独谈，她不由得担忧起来，插嘴说：“为什么背着我们，不行，我不同意！” 刘慧兰还没说话，唐小燕“嗤”一声，说：“这么多年，你这老太太还是这样，就知道窝里横！就是谈，我也不想跟你谈！” “你……”陈大娘气到了，立刻看向刘慧兰。 刘慧兰：“您待着吧，我跟她去谈，放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