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养了他两年多，好不容易看见他变现在这样。我把她当亲儿子，他心里头的妈妈也只有我，我不放了他的。” 一听这话，陈大娘放心了，抬起手臂擦擦角溢出的泪，说：“好，好，你们谈，妈就靠你了。” 刘慧兰轻了下头，看了小果子爸一，他立刻识相退后一步，往旁边让了让。 刘慧兰看了唐小燕，说：“跟我来吧，去我们家，只有我们两。” 唐小燕看了外面的朗朗晴空，料想刘慧兰她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儿，便答应着：“好吧。” 她前在路家河村也住了不短的时间，虽然现如今看着这村子比以前拥挤了许多，但大差不差的，街道还是原来的样子。她跟着刘慧兰走街串巷，走进了一处平房，这里她以前经常路过，见他人家的窗户开着，里面出来窸窣的说话声，心下安了一些。 刘慧兰掏出钥匙开，将唐小燕让进来，指着写字桌兼餐桌的方向，说：“坐。” 唐小燕打量了一番这简陋却干净的屋子，嘴角轻扯出一向下的弧度，在凳子和床铺间衡量了一下，款款走过去，坐到了床上。 刘慧兰拿起倒扣着的玻璃杯，倒了两杯凉开水，将中一杯推到唐小燕跟前，自己在面方凳上坐下，首先开口。 “你为何在消失了几年后，忽然跑来想把小果子走，这中的原，我大概能猜出几分。我想问问你，你这样的母爱能持续多久，等你的钱花完了，或者再没有男人肯支持你，你钱了，你还不再次抛弃他？”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唐小燕不以为然，前这老女人说得这样笃，应该就是吼人的，她能瞎猜出自己前是干什么行业的，但自己心里头是怎么盘算的，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前这女人难道读心术不？ 但听到后半部分，唐小燕动了动，将刚刚坐下时，蹭到膝盖上的裙摆拉下去。刘慧兰提出的问题她来没有考虑过，此时稍一思考，唐小燕的心便虚了。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我，我肯不的。” 她越说，声音就越小，在说出答案的这几秒钟，她的大脑飞速思考，等说出最后一字时，答案已经出现在脑海中，如果真的出现刘慧兰说的这种情况，她第一时间把小果子送来。 她脸部的细微变化，都被刘慧兰看在里，她轻轻笑了下，说：“有些事情可以做一次，不可做二次。如果做第二次，就真的不算人了，是畜生！” 唐小燕呼吸急促了几下，恼怒说：“我不让这种情况出现，我不没了钱，我男人也不不我！” 刘慧兰嘴角往下撇了撇，说：“你们这些人，我有些了解，好逸恶劳，赚钱容易，生活奢侈、贪图享受。就你这身行头，没三四百块钱下不来，你得接几单生意才能赚出来？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你这些年是赚了一些钱，但这些钱能维持多久？这世上，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尤是男人，最是靠不住，你现在尚有几分姿色，但等你年纪再大，优势不在，人家移情别恋，还愿意你花钱吗？” 刘慧兰语气不急不缓，却是一口说完，唐小燕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找到机。刘慧兰没有明白说她唐小燕干的是皮肉生意，却处处透露着这意思，听得唐小燕不停挪动着，变换坐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坐的不是床，而是铁钉子，而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你这是在咒我！” 刘慧兰：“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是有理有据的猜测。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必把钱和精力发在小果子身上，还是把全副精力放在笼络男人身上，自己多谋些好处，为自己将来多做些准备。” 这些话说得唐小燕心里头起起伏伏的，越发觉得前这女人不简单，她换了姿势坐，说：“你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不想让我带走孩子罢了。” 刘慧兰：“当然，这双方都有好处。你不妨想想当时将孩子抛下，离开这里时的初衷。” 唐小燕神闪烁，她知道刘慧兰的利益跟她相背，不想听方的话，但却不自觉受影响，想起了当时路家河村逃离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爱上了那男人，让未品尝过爱情的她身心荡漾，她决跟这男人一起走，一方面是迷恋于爱情的滋味，另一方面是为这男人口中描述的外面世界，和未来的美好生活迷惑，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和男人双宿双飞，去过更美好的生活，为了这目标，她什么都可以不，包括孩子。 刘慧兰继续说：“你不妨再想想我刚刚的问题，你还不再次抛弃孩子。” 唐小燕左腿放下，搭在右腿上，将右腿搭在左腿上，连续换了好几姿势，同时伸手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刘慧兰睑微垂，面女人的动作却没有逃过她的睛，看着这样的表现，就知道这人的心房已破。 不过，刘慧兰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她决乘胜追击，彻底将这隐患解决掉。她早就在心里头想好了说辞，正开口，唐小燕突然站了起来，说：“我走了，改天我再来。” “坐下！”刘慧兰声音不高不低说，“刚刚就